二是躲着她;
她潜意识觉得是第一个原因,因为党穆是个做事认真、顾全大局的人。
为了确保目的万无一失,她又拨了个电话。
“装得像一点,要是被识破了,尾款没了,工作推荐也没有。”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舒映满意地挂了电话。
寅城街道两侧种了两排长长的合欢树。
路灯镀在上面,粉白的合欢花绒毛随风摇晃,夏意渐浓。
党穆从局里出来时,习惯性地扫了周围一圈。
发现姑娘独自站在百米处的电线杆下,时不时跺一下脚、来回走动。
似乎有蚊子绕着她飞。
象牙白的灯光将她的倩影拉得极具诗意。
纵然四目不对视,人总是有种神奇的感应,能知道谁在看自己。
舒映侧头一看,锁定他并朝他笃定走去,似春风奔赴花海。
党穆淡漠地移开视线,循规蹈矩走着走了十几年的路。
“我回去想了很多天,以后不送你花了。”
她上论坛问了网友,网友们说有的男人会嫌花显得娘气。
“你消气了一些吗?”
她不贪心,只希望他能一点点回心转意。
谁知党穆走得更快了,周身似乎凝聚着一股化不开的雾。
舒映暗喜,他跑这么快,更方便搞事。
“党穆,你离开见白境后,我觉得好没意思……”
“我以后多来这等你,陪你回去,这样应该没那么孤单吧?”
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这些话都是她想了好几个小时准备的。
“不要等我,没结果……”党穆下意识回了句。
“我不等你我等谁?”
舒映将有关他的所有新闻采访都看完了,知道他是个孤儿,因为智商高,也受过不少排挤,很心疼。
“我不等你谁等你?党穆,以前你等我,现在我等你。”
党穆浑身紧绷了会,感受到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但面色依旧无澜,快步往拐角处走。
以前独自与一人,无人可说;现在决心离开,无需再说。
“来人呀!抓小偷,我的钱包……”
拐角处一辆电动车飞速驶来,远光灯刺目。
一个胖得没有脖子的中年女人追在后面,声音惊天泣鬼神。
舒映追党穆的同时,算准时间,一脚踩到原先放好的石块上。
“唔……”
舒映重心不稳,吃痛地往路中央倒去,摩托车正好紧急拐弯——
党穆下意识冲上来拉舒映的手腕,没抓稳。
舒映被摩托车碰倒在地,合上眼不省人事。
“舒映,醒醒?”党穆搂着她肩膀扶起来,拍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