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饥肠辘辘,唉声叹气。
“我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待会还得点菜等待。”
大堂服务员却将他们引到一桌上。
“我们还没点餐呀。”
说话的是助理刘范童。
她生完孩子后,实在是舍不得初若织这搭档,跟着跳槽到雪梨平台。
其他七人望着满汉全席不敢上桌,直吞唾液:“你搞错了吧?这不是我们的。”
真要这么点,单位给的外出经费也不够吃一天呀。
八人话是这么说,眼睛都快黏菜上了。
“没弄错,这是初小姐的先生给您们点的。”
“我先生?”初若织指了指自己鼻子,“同姓搞错了吧。”
“没错,我请大家,快趁热吃吧……”何岂淮不知从哪里出来。
男人逆光而来,面如冠玉,气质卓绝,身材比例逆天。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的相关行程?”她像一只炸毛的猫咪,张牙舞爪。
“妈告诉我的……”他执起她柔夷,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嗓音徐徐道,“我怕你不要我,迫不及待想给你解释清楚。”
初若织一把拂开,稍微后退一步:“别以为我很好糊弄,我不吃嗟来之食,我团队也不吃!”
何岂淮凤眸一抬,示意她往后面看。
初若织一扭头——
刘范童撕了一根鸡腿往嘴里塞;
小王吸猪骨髓吸得贼响;
小陈极其丝滑地吐出小鱼鱼骨;
老孟两颊鼓起,嘴唇泛着厚厚的油光;
小谭吃了一筷子鱿鱼,眯起双眼倍儿爽:“初导,这鱿鱼快鲜掉眉毛了,快来吃。”
初若织:“……”
这群人可真是给她下脸!
初若织气得双肩一抖一抖,面色强装淡定:“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就不吃了,你们慢点吃,我回房间休息。”
她私底下亲和,团队其他成员也不会拘谨不适,笑着应好,还感谢何岂淮请吃饭。
“不客气,如果不够大家可以再点……”何岂淮将谦逊和审慎融入血液里。
旋即转身跟在初若织后面。
初若织腿没他长,出了电梯索性跑起来。
“织织……嘭!”
何岂淮鼻梁差点被门撞出血。
他不怕初若织打闹。
他就怕她现在这样,拒绝见面与一切沟通,令他无可奈何,无处可钻。
走廊灯光明亮,只有他一人,拍了拍门:“织织你先吃晚饭好不好?别饿坏了身体。”
“只要没死在你枪口上,我还怕饿死?”
她声音一向动听,宛若春日嬉戏的黄鹂声。
今日这话却隔空朝他心口狙了一枪。
男人浑身一震,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