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织声音不轻不重,却像是一把锋利的钩子,一点点将她心脏挖出来,搅得血肉模糊。
踉跄着后退两步,邓颖儿垂在身侧的拳头渐渐握紧,带着极致的屈辱狼狈离开。
初若织故意提高嗓音:“我是瞎说了大实话?”
“可不是?赶紧回去想怎么拍申奥宣传片吧……”陆归月双手做喇叭状,搭腔刺激邓颖儿。
两人相视一眼,捧腹大笑。
小贱人,就是欠收拾!
回到办公室,邓颖儿觉得刚才大梦一场。
她再次核实,不论是官博还是官网,中标的都是初若织。
第一次,她产生一种浓浓的无措感。
这种负面情绪勒住她喉咙,喘不过气。
她点开相册里面母亲的照片,眼泪控制不住地滚落。
妈妈,我该怎么办?
请给我力量吧。
以前,她站魏光这个阵营,自从流产后,她跟魏光的关系似乎变得水火不容。
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忍受了一下午异样目光,回家洗了个热水澡。
她又重拾了力量和信心,花钱找初若织的麻烦。
……
当晚,傅园坐在沙发上看爆笑剧,一边笑一边吃柚子。
笑到一半浑身一僵,单手捧着大肚子:“老公?老公……我肚子疼。”
“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我又没生过哪里知道?”
傅园又暴躁又害怕,之前做的临产功课全抛之脑后,她将最后一瓣柚子肉塞嘴里,“我自己去医院,还是让救护车来接?”
纳兰礼:“……”
或许,还没这么快生。
傅园的肚子越发疼,纳兰礼让司机开车,自己抱着傅园上车。
“老公,为什么你不开车?”
“我手抖……”纳兰礼努力稳住紧张情绪,千万不能将媳妇摔了。
短短百来米的路,他硬是感觉走了一光年。
他连睡衣都来不及换,上车后才发现掉了一只鞋。
傅园哭着被推进手术室内,还不忘嚷嚷:“我要剖腹产……”
她听说顺产很疼。
纳兰礼在门口来回徘徊,此刻没半分睡意。
所有的焦急都浮现在俊脸上,恨不得亲自替媳妇生产。
人紧张时容易浮想联翩。
这几个月,他看了很多有关怀孕期间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