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穆哦了声,表示想洗澡。
舒映指了个方向:“别让伤口碰水。”
党穆牙齿白且整齐,笑起来宛若明朗书生:“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嗯,怕你死了连累我。”
党穆:“……”
舒映差不多进入梦乡时,浴室又传来一声声「姐姐」。
舒映将脑袋钻进被窝里,男人的呼唤声更大,像海上的魔音。
不生气,生气使人变老……憋不住了!
“干!什!么!”
隔壁的周安歌倏然睁开眼,摇着身侧人的胳膊:“地震了?织织快醒醒。”
初若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房子没塌,你做噩梦了?”
刚才明明听见了呐喊声,周安歌只当是惊悚片的效果:“是吧……”
隔壁……
党穆从浴室里探出缠着纱布的脑袋:“我没衣服穿。”
“不是有浴袍?”
“我总不可能一直穿那个吧?而且要是睡到半夜松了腰系带……”
舒映回味过来,摸着下巴咂嘴:“你还挺纯情的呀。”
“我怕吓到你。”
舒映咬牙,故意去衣柜翻了条弹性十足的睡裙,扔向他:“这里只有女装。”
党穆接住抛来的衣服,道了谢,回浴室将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发现裙子里面包着一条蕾丝内裤:“……”
穿吧,总不能晃着出去。
他试穿了一下,在腿弯处提不起来,勒得慌。
只能真空出来了。
卧室里吹着空调,党穆很不自在,压着裙摆去了沙发。
舒映特有钱,沙发都跟床那么大,抱枕的形状高底各不相同。
党穆躺在上面宛若置身云端。
他虽失忆,但身体有一些本能反应,以前肯定没睡过这么舒适的床或沙发。
熄灯后,伸手不见五指。
他转了个身,仰头望向床的方向,思索着自己为什么会在海里受伤,身份是什么……
脑子里闪过几幅画面,舒映用救生圈将他捞起来。
你我登船,送命或寻欢。
“嘶……”他指尖按压着太阳穴,想得脑疼。
?
翌日,耀光从窗外洒进来,浮尘跃动。
舒映洗漱完正准备换衣服,余光瞥见两条白。
党穆睡在沙发上,薄毛毯盖在劲瘦的腰间,露在外面的一双腿又直又白,肌理均称有力量。
这腿放在面前,谁比谁自行惭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