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园战战兢兢躺着,昨晚喝了药是迷糊,现在清醒了很害怕。
哪里睡得着?
后背传来有规律的呼吸声,她心里算着时间,一个钟,两个钟,三个钟……
男人没有任何要醒来的征兆,他是死猪吗这么能睡?
傅园揪着被单,一米八几的男人一百斤以上,虽然只是靠在她身上,但时间长了也受不了。
她饿了一整天,又被折腾了好久,身体和心理备受煎熬,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就没带这么欺负人的!
纳兰礼掀起沉重的眼皮,刚醒的嗓音无比沙哑:“怎么了?”
因为低音,透着股宠溺般的柔。
傅园不爱将脆弱展示给陌生人的,但她从昨天到现在也太憋屈了:“我身体疼,手麻脚麻,我不想怀孕不想没了工作……”
纳兰礼愣了会,坐起来给她揉手,揉完后后给她揉脚:“还麻不?”
傅园并拢着细腿,生怕动一下会春光乍现,抽噎着摇了摇头。
纳兰礼等她洗完澡后再洗,进浴室前警告:“别想着逃跑,我要是想找人,没我找不到的。”
傅园心惊,知道他器宇不凡,没想到会招惹个危险人物,心里拨凉拨凉的。
她给初若织打了电话,对方表示正火速赶来。
傅园有了靠山,又有了谈判的底气。
纳兰礼洗完澡出来,神情又有些困倦,浑身透着股世家公子的慵懒。
傅园清了清嗓音:“那个,纳兰先生。”
她实在不喜欢这个姓氏,一个姓纳兰的诗人摧毁了她初中好多温柔。
“叫阿礼或者老公,不用太生分。”
他很自来熟,傅园这个社交牛逼症都有些自愧不如。
“我们并不熟,现在是新时代,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的,你冷静点,别因为一时冲动毁了一辈子。”
傅园被盯得毛骨悚然,说完也意识到自己真的很有渣男潜力。
果然,纳兰礼冷嗤:“昨晚你缠着我一遍又一遍,热情得要命,爽完就翻脸不认人?”
“你搞清楚状况,我才是受害人,你要对我负责而不是我对你负责。”
傅园风中凌乱:“……”
这最后一句,有区别吗?
不等初若织赶过来,纳兰礼带着傅园去了民政局。
签名时,傅园一副看破红尘欲出家的模样。
从民政局出来后,纳兰礼坐在车内小憩,纳兰殊打电话过来:“哥,你忘了你今天还有两场相亲吗?”
“以后别再安排了,有了。”
“有啥有?大姨妈还是孩子?你可是个男的……”纳兰殊小心脏一缩,痛心疾首,“你瞌睡症严重到性别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