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
这起官司从上午九点半,一直持续到下午接近四点。
齐瑶这才注意到初若织有些腿抖:“织织,官司打完了可以放松些。”
貌似她辩论都没紧张,难道是后遗症?
这起官司受到全国广泛的关注,初哲表示压力大可以理解。
初若织左右换腿支撑身体,左顾右盼似乎找什么:“我不紧张。”
“还说不紧张?”初辛这会缓过来了:“自家人不用藏心思?”
“我上午吃了一盒枣,好几个脐橙,憋了好久!”
初家另外三人:“……”
初若织上完洗手间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我们回家看戏吧。”
当然是看许知意家的笑话。
法院外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见初家人出来,记者一窝蜂簇拥过去,话筒差点怼在初辛眼睛里。
初若织用身体挡住,冷厉的眼风一扫。
前面十几个记者后退着,生怕初若织一个不开心将他们告上法庭。
现在全国都知道她在法庭里威风凛凛、所向披靡的形象了。
一天时间都不到,就将许知意拉下神坛,鬼见了都得绕道走。
往日里有什么热点新闻,许多律师都会出来骂这骂那,现在却没人敢随意点评。
律师圈里沉默着,初若织人不在律政界玩,可律政界却有她的传说。
外界不懂,初若织很低调,从不让人宣传。
她不靠这行吃饭。
到了停车场,初辛突然想到:“岂淮说要来接我们。”
“我们有车子要他接干什么?而且他是五点半下班……”初若织话里话外都是「咱们家独自美丽」的语调,“一辆车四个位置,也坐不下那么多人。”
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情不自禁笑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提到这个人,还是因为案件胜诉。
“可我来了。”
一道清冽磁性的嗓音从后背飘来,她一个激灵扭头,何岂淮放大版的俊容映入眼帘。
她拍了拍被惊的胸膛:“你这个点不应该在上班?”
现在的风还有些冷,染着一股泥土的清新。
男人眉眼温柔且认真:“我旷工了,因为答应要来接你们。”
对她,他向来事事有回应,件件有回响。
“你竟然会旷工?”
何岂淮以为她很感动,心里有些嘚瑟,但面色不显。
初若织以为,之前何岂淮大手笔给她送的礼物,用的是何晖给的钱。
以前也听说医生做错事要扣钱,这里扣点那里扣点,那不得白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