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掏出十块钱来递给余小慧,说道。
余小慧‘哦’了一声,拿着十块钱屁颠屁颠地跑下楼了。
“这是最后一次!”
宋义走过来,凑到易风耳边,恶狠狠地说道。
易风嘿嘿一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这可是你自己要放的,跟我可没关系啊。你的良心你自己做主,我又不能左右你的思想。”
宋义铁青着脸,懒得再跟易风废话。
“钟小姐,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是正确的,如果谁都可以私自去报仇的话,社会岂不大乱了?你继承了你爷爷的精神,但是你没继承他的思想。”
宋义又望着钟眉,不知是规劝还是责备。
苗晓天见状,又侧了侧身子挡住钟眉,挺起胸膛,昂首望着宋义。
宋义扫了他一眼,又道:
“还有,你最好别跟他们混在一起。他们全是不讲规矩的人,你涉世不深,小心被他们给带坏了。”
钟眉探出脑袋来,不敢顶嘴,只说道:
“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被任何人带坏的。”
易风好笑道:
“宋先生,我不得不说你这个思想太狭隘了,我们长得这么面善。好人两个字全写脸上了,你……不至于这么诋毁我们吧。”
宋义冷哼一声,说:
“你自己什么样的你自己清楚,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我们现在已经寻找到十几位正在流浪的老英雄,钱都是我们自己垫付的,都快倾家荡产了。”
易风笑道:
“放心,肯定不会让你们破费的。该吐出来的钱,我让他们一分不少地吐出来,再一分不少地交给你。”
宋义瞥了易风一眼:“你最好说到办到。”
接着,易风和苗晓天,护送钟眉进了病房,宋义没有跟着进来。
“那是我妈妈!”
钟眉的眉毛垂得很低,指着病床上的那位妇人介绍道。
那妇人的面容很憔悴,易风和苗晓天都看得出来,钟眉的妈妈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很漂亮,否则也生不出钟眉这样的漂亮女儿。
哪怕是到了中年,钟眉妈妈的皮肤也如同三十岁刚出头的那般样子,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病来如山倒,她的脸色很难看,有些蜡黄,整个人都显得很憔悴。
而且钟眉妈妈的两眼双目无神,痴呆地盯着天花板,连钟眉来看她了也没什么反应。
“自从我爸爸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死后,我妈妈就变成这样了,我爸爸的身后事,也是我一个人处理的。”钟眉眼睛有些微红,强忍着泪水说道。
苗晓天皱眉道:
“难道你们家没有其他的亲戚了吗?”
钟眉摇摇头:
“有是有,我爸的工厂还赚钱的时候,他们跟我们都很亲近。”
“但自从我爸卖了一家工厂,另一家工厂也开始亏钱的时候,他们全都不跟我们来往了。我爸爸下葬的时候,他们也只是来走个过场,连祭拜都没有,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苗晓天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义愤填膺了起来:
“这他妈的什么亲戚啊,比陌生人还不如。”
“我要是有这种亲戚,我半夜去他们家把煤气罐全点了!”
易风叹气道:
“这世上,有的人是很重感情的,感情永远摆在第一位。但人有不同,有的人把利益摆在第一位,利益没了,感情自然也就没了。”
在病房里面待了好一会儿,不管钟眉怎么跟她妈妈说话,那妇人都是一副没听到的样子。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好像三魂七魄都没了一般,只剩个躯壳躺在那里。
从病房里面出来后,钟眉要去问问医生她妈妈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易风道:
“那你们两个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待钟眉和苗晓天下楼后,易风重新推开病房门,再次走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