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城想起几年前的旧事。
那时候的林知意是个刚签了公司的练习生,他也不过是刚回国进入家族企业的不服众的二代。
他加班到深夜,困了,随手拿了一罐啤酒上天台吹风。
然后看到了林知意。
天台的风很大,吹动衣角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她坐在天台的女儿墙上,身形单薄的像是的随时能被一阵风卷下去。她穿着白色的衬衣,被风吹起,像是船帆,更像是折断后的羽翼。
一团墨色里,她白的亮眼。
林知意从下往下看,似乎在猜测跳下去死相有多难看。
“就像是西瓜吧,砸地上,汁水四溅,红的白的绿的。”顾西城走过去,回答了她的疑惑。
林知意看向他,又往后看,确定只有他一个人,警惕的皱眉。
“就我一个人。”顾西城答。
也在这时候他才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子,第一眼就足够惊艳,两颊还带着些婴儿肥,显得更幼态,少了眉宇间里那份冷淡,她转过头。
顾西城在她的身边坐下。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各自喝各自的酒,只是恰好碰到的陌生人,在寂静的夜里互相陪伴而已。
在之后,顾西城在来天台,有碰到也有没碰到。
七次之后,林知意第一次开口,声音譬如夜莺,“你也是练习生吗?”
顾西城勾唇一笑,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林知意。”她伸出手。
他握住,触感冰凉细腻,“顾西城。”
他们就像是两颗寂寞的流星,在同一时刻划过夜空,本应该是平行的轨道,却因为某个星球的引力吸引,发生了撞击。
……
*
第二天,傅朝就提出了辞职的事情。
昨晚她打了一串的话道歉,傅朝只是说没关系,语气还是跟往常一样诙谐,明显是没什么事,可为什么又会提出不做了呢?
林知意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问:“要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她身份多有不便,找到合适的家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傅朝反过来道歉,“不好意思啊姐姐,实在是我学校里突然有些事情顾不过来的,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这么忙吗?”
“是的,有一场比赛,每天除了上课都要去实验室呢。”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林知意也不好再挽留。
他们刚挂电话,方圆的电话就跟着打过来,“这个兔崽子气死我了,这才几天就撂挑子不干了,知意你等着,我这就去他们学校抓人,看他是真忙还是假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