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把双皮奶放进车篮,黎珈伸手要拿:我拎着吧,怕会洒。
殷谌许:没事儿
你当时不是说会洒?命令我用手拿着?
不然怎么让你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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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她一手拎着双皮奶,另一只手总不能一直撑着车后尾,不仅姿势怪异,还让人难受。随便一个陡坡或者拐弯,她都不得不搂紧他,才能安全保命。
心机狗!
听她嗔怪,殷谌许也不反驳。不动点儿心思,小姑娘能喜欢自己?
十年前在浦宁仅有一家的蛋糕店,如今早已遍地开花,但殷谌许仍带她去了之前那家。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新潮光鲜的店面落入平庸,人从幼稚变得成熟,十年的光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毋庸置疑,它确实改变了很多。
但眼前的人,依旧诚挚。
黎珈坐在高脚凳上,两手托着脸,灯突然被暗灭,老店里除了零星几个店员,便只剩下他俩。
殷谌许温柔地唱着生日歌,端着蛋糕渐渐朝她走近,蜡烛的柔光削去了他的冷峻,映在他黑瞳里的,似乎是闪烁的星星。
知道你明天生日,先祝你生日快乐,明天咱妈要把你霸占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把你还给我。
我就自作主张,要做第一个给你过生日,说生日快乐,唱生日歌的人。
我想对二十五年前的今天,还没诞生的宝贝说:
这个世界张开了双臂,想对你盛情款待。尤其是有一个人,他叫殷谌许。如果你不来,他的世界永远都是灰色。
你来了,他的世界就亮了。
屋内漆黑,除了蜡烛燃烧的光茫,只剩他眼里的闪烁。一整晚,黎珈的心都充盈着幸福,此刻再也兜不住,溢满后又泻了一地。
起身后,她搂着殷谌许的腰,抬头便要亲他。见她眼里全是水雾,殷谌许直直看她,顺势低头,迎上她的唇。
他是一个窝心的人,黎珈回应着他的温柔,脑袋始终被他轻揉着的时候,不可抑制地感慨。
屋内越来越暗,蜡烛快要烧尽了,殷谌许才轻咬她的舌尖,蜡烛快烧没了,该许愿了。
黎珈立马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睛:祝我爱的人健康无忧,一生顺遂,尤其是那个叫殷谌许的人...
从蛋糕店出来,殷谌许带她重走了一遍之前走过的路。遇上大拐弯时,他迎着风高呼:黎珈,愿不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