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谌许侧头看她,问:怎么了?
黎珈瞪他一眼,狠狠道:没什么。
殷谌许笑笑:如果你的表情没那么凶神恶煞的话,我还能勉强相信。
爱信不信!
......
黎珈站一边漫无目的地观摩他干活,这会儿他正用牙签去虾线,修长的手指很灵活,手法看起来娴熟,没一会就将虾线抽了出来。
黎珈看了好一会儿,半盘虾的虾线都被抽出来了,还没看出个什么名堂。问:外科医生都很会去虾线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像我这么贤惠的,怕是没有。
嘁!黎珈见他给自己脸上贴金,突然觉得他这会儿有点从前的影子了,半讽半附和一句:你可真棒呢!
殷谌许听出她的意味,挑眉:要不今天你来?
别...黎珈见他把水都关了,还抽了两张纸擦手,一幅要让位的架势。她挥手抗拒:我不行!去虾线这种事还是交给贤惠的殷大医生来好了!这是您擅长的领域,我可不能抢了您风头!
没事儿,我不介意你抢。
黎珈:......我连做饭都难,而且只会蒸个蛋焯个青菜啥的,更别说这种精细活了!
还会焯水?挺厉害。殷谌许不死心:那白灼虾交给你了,算你给做的送别宴?
???
送别宴?
黎珈:......谁的送别宴只有一盘虾?
这话听起来挺寒碜,而事实却是:昨晚人喝醉酒才回来,那才是真正的送别宴吧!
殷谌许见她没反应,又问一句:行吗?
黎珈对上他的视线,鬼使神差点了头。毕竟人都要走了,就想吃盘虾,这要求也不过分。行吧,但你别留我一个人搞。
过一会,黎珈问:你昨晚去参加送别宴了?
没。他把打散的鸡蛋倒进热锅,下班后被苏铭和周嘉瑞拉去吃了顿饭。
苏铭跟周嘉瑞?黎珈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偏着头问:那他们知道我们领证了吗?
殷谌许嗯了一声。
黎珈霎时瞪大了眼,似乎很惊慌:还有谁知道!?
医院同事、病人、病人家属。殷谌许淡淡地说,然后把鸡蛋装进盘里。
......
黎珈:你说的?
不是。殷谌许嘴角微撇,对她的反应有种说不上来的心闷。有点不耐:苏铭那大嗓门传的。
殷谌许偏头看她,你似乎,不太想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