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父亲是何为人你还不知吗?以后切莫再问,可晓得了?”
贺玉姝应下,但还是忍不住吐出心中之疑,“那为何,二哥还在留在寨中,是以后……以后都不回平阙城了吗?”
孟謦舟:“定国将军府永远是我的家,只是当年之事蹊跷之处甚多,我想亲自查一查,待一切查明之后自会回去,你无需担心。”
贺玉姝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下,两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喝着酒,或是这些日子忧愁过甚得缘故,往日里千杯不醉的贺玉姝此时已经醉倒在一旁,孟謦舟见状只好将人打横抱起送了回去。
这一路并不长,月光将孟謦舟的身影拉的悠长,将人好好安置在床上,用湿毛巾净过脸,又亲自为她盖好被子,正欲走的孟謦舟却突然停下脚步。
坐在贺玉姝的床边,看着一身酒气,面上泛红的人,孟謦舟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一声又一声的‘二哥’,往日里也不见贺晚晚叫的这般乖巧,这几日的功夫却是让他听脸个够本,想来心中也是忐忑极了。
他伸手轻轻地抚了抚贺玉姝的发丝,看着面前的人,许是也有些醉了的缘故,他微微低下头,在极近之处忽听的贺玉姝的呓语“二哥……”,孟謦舟停住动作,这一刻他才知做了许多年的梦终究是不可能的了,且先不管贺家与呼家之间到底有无血海深仇,最重要的是在贺晚晚心中他是二哥啊!
第77章第柒拾柒章
次日一早贺玉姝便同徐昇准备下山,还是孟謦舟亲自将二人送到岐山山脚下,在他之后还有一个新伤未愈的呼鹰跟着,许是原本以为已经故去多年的儿子突然出现在眼前,现在呼鹰是一刻都不敢让人离开自己半步。
临别之时贺玉姝拉着孟謦舟走到一边,不住地叮嘱道:“二哥,你这边若是完事记得早些回平阙城,你若是借故不回想疏远贺家,那我定然是不依的,到时我势必会杀上寨子,专扰你清静。顺便你转告大当家的一声,我贺玉姝大人有大量,这次的事情不记心上,欢迎他日后去平阙城,到时我定好酒相待。”
徐昇经过几日的修养,面色恢复了些,此刻牵着马站在不远处正看向这边,触及孟謦舟的目光,他像似读懂了孟謦舟将要托付于他的事情,他点点头,随即想到了昨天夜里本想是去寻贺玉姝的,还未走到便看见孟謦舟抱着酒醉的贺玉姝一路往回走,徐昇转眸,不敢多想。
岐山离开化城不过大半日的功夫,两人精神足,马不停蹄,刚过午时便到了地方。
贺玉姝此是第一次出平阙城,且这些日子里一直都是在赶路,并未好好观察过除平阙之外的大城郭,这不一进城门她马也不骑了,同徐昇二人牵着马,随着人群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