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将魏宽说成了两边的敌人,魏宽到了合州自立朝廷,又改年号为天玺。与秦昭是硬碰硬,这块骨头暂时啃不下来,便欲挑个软柿子捏一捏。
此言一出,满殿皆静,林文镜虽则目盲,却转向秦昭,秦昭怫然不悦,却未立即发作,让太常寺官员请使臣下殿,这回却不在宫中赐他酒食了,让他回到驿馆去。
一贯就在秦昭身边侍候,闻言低下头去,不敢打量秦昭的脸色,心中却不住发急,要将这信报赶紧报到甘露殿去。
中秋宴中,诸臣并未谈论此事,可这事既当堂捅破,自有一番议论,不过早晚而已,林一贯替秦昭斟满了酒,觑了空让小太监跑一趟甘露殿。
落琼一听岂敢瞒下不报,沉香扶着卫善下去更衣,立时便把这事报给她听了:“那使臣好不知规矩,娘娘可要给他些颜色看看。”
卫敬尧驻守东北,卫修就在兵部为官,如今的官称是兵部侍郎,卫家三人两个手中握有重兵,一个专管着军资军饷,新帝对卫家的倚重可见一斑。
更别提卫善在军士文臣中的人望了,秦昭登基之初,有文人写了贺表,其中将帝后并称二圣,秦昭非但不曾斥责,反而嘉赏一番,更何况如今陛下就只有一位皇子了。
卫善但凡只要显示出一点怒意来,自有人去了理这位使臣,给他些颜色看看。
卫善听了沉香这话立时蹙眉:“不可,他是使臣,不论合谈联盟与否,也不能贸然行事。”折辱使臣也算不上什么出气。
卫善倒不恼怒,只是心中颇为诧异,这位公主若当真是前朝陈皇后的女儿,那怎么也该与自己年岁相当了,又岂会还是未嫁之身。
大夏当真想要结盟,公主的份量是足够了,可她除了出身尊贵之外,光是年纪就足以叫人诟病了。江宁王这是打得什么主意,这位公主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让江宁王以为秦昭非娶不可。
沉香心中自是替卫善担忧不平,却又不能不听她的的吩咐,扶着卫善的胳膊回到宴中去,见她还能言笑宴宴的听蜀王背诗,倒又安下心来,不论如何,娘娘总有法子。
卫善当堂还是一样赏灯看烟火,心中并不担忧,不论江宁王提了什么条件,不提她与二哥的情义,单以二哥的傲气,都不可能答应。
果然不出所料,没一会儿秦昭便派林一贯来抱保儿去含元殿,这是一言不出就已经向诸位臣子表明,他不会与大夏结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