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日日都念佛吗?”卫善退出来,轻声问颂恩,上辈子她是听惯了姑姑念经的,她念的是消除罪业的经文,上辈子是替枉死的儿子祈福,这辈子又是为了什么?
颂恩点点头:“娘娘每日都要早晚课。”
卫善心有所悟,侧身看向门内,卫敬容念完了这百来遍的经文,扶着结香的手起来上香,退出佛堂挽了卫善的手:“善儿来的这么早。”
“半年不见姑姑了,心里想得很。”卫善笑起来,牢牢箍住卫敬容的胳膊,半个身子都挨在她身上,卫敬容拍拍她:“跟我进去吃粥。”
桌上已经摆上了碗筷,卫善一看有三幅碗筷,问道:“还有谁要来?”
卫敬容淡淡一笑:“宝盈要来。”杨宝盈把面子功夫做到了十足,日日早起进宫,在卫敬容跟前进孝,到用了午膳方才回去。
卫善知道她进宫是为了躲着秦昱,果然没一刻她便来了,进门先笑,拉着卫善的手轻轻热热的道:“你可总算回来了,娘可日日都盼着你呢。”
既有她在,卫善和卫敬容也不能说什么私话,杨宝盈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住盯着两人的脸,想从她们的脸上看出些蛛丝蚂迹来。
卫善只说备了那些岁贡礼,卫敬容也只问她孩子如何,杨宝盈自己没能怀上孩子,便也不能拿这个刺卫善,安安稳稳到了午间,卫善想起阿秀还在等她,告辞离宫,又跟杨宝盈同路。
齐王府离晋王府隔着几条街,她却恨不得能跟到晋王府去:“咱们妯娌都许久没见了,总要亲近亲近,明儿我去寻你。”
说着放下了车帘子,自顾自的定下邀约来,卫善蹙蹙眉头,也并不理会她,还没走出朱雀街,便让小安子去魏家报信。
魏人秀的车和卫善的车一前一后进了巷子,卫善都不及换件衣裳,一到花厅坐下,她便问道:“可是亲事有什么不如意的?你若当真不愿意,我去跟二哥说。”
魏人秀一怔,此时也顾不得脸红了,摇摇头道:“我来不是为了问亲事的,我是问那张白狼皮是从哪儿得来的?”
两人其实已经几年未见了,魏人秀圆脸长开,身条显了出来,是个很挺拔俊秀的姑娘了,站在卫善身边,比卫善高出半个头,只怕比袁含之的个子还要高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