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善方才不曾理会得,这会儿倒有些酸了:“怎么不累,今儿该穿着软底鞋子的。”
秦昭笑起来:“早上让你换过,你偏不肯,怎么也没叫沉香带着,觉得累了立时换下就是。”当着这许多人,在宫门口细论起一双鞋子来。
秦昭一走过来,原来跟着卫善的女眷们便都散开去,走的时候还听见晋王发问“要不要背?”,一个个都咬着唇哧笑起来,晋王看着这样冷冰冰的,竟还有这么一付面貌。
卫善自然不肯让他在宫门口背,由他扶着上了车,一上车便哼了一声,噘了嘴儿发脾气,秦昭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卫善模样生气,人还靠在他怀里,秦昭肩膀又宽又厚,又一向体凉,靠在他怀里最惬意不过,伸了手勾住他的下巴:“二哥是什么时候见过曾文涉的女儿?”
秦昭想了一回,摇一摇头:“并不曾见过。”曾文涉五子一女,这个女儿倒也有些诗名,只可惜上头还有一个袁妙之,诗才长与她许多,这才没把她显出来。
秦昭原来跟曾文涉并不曾打过交道,曾文涉是不敢动太子的,他没这个胆儿,至多是替秦昱出出主意,怎么在正元帝面前讨些好处。
秦显没了,他立时成了一派之首,正元帝又升了他的官儿,还在动把女儿嫁给秦昱的脑筋,可善儿这么问,难道是曾文涉的女儿,有什么不妥处?
卫善人一松下来,打了一个哈欠,秦昭看着便笑了,怀里搂着这么个小人儿,忍不住便要伏下身去吻一吻她,卫善眯了眼儿,任他亲吻,还把嘴唇微微翘起来,听见秦昭在头顶上闷笑一声,跟着两瓣粉唇就被他含住了。
卫善“唔”了一声,被他捧住脸,手指头轻刮耳垂,舌尖勾着舌尖搅动,她人原来就软着,这会儿软了,两只手抬起来攥住他的袖子,软绵绵攥住了,嘴里再搅两下,就只知道喘息,推都推不开他。
绸袍掩不住情动,秦昭好容易停下,身子里那一处既烫又硬,眼睛灼灼看着她,卫善羞不可抑,心里喜欢他这样,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起了坏心思,轻笑一声,拿手指尖去碰他那火热处。
秦昭本已经不耐,被他一碰,猛得喘了一声,生生忍住,这团火气蓄势待发:“善儿学坏了。”
卫善凑过去,眼睛里含着水光,两片粉唇被他吮得水润嫣红,一年里面上还带着些稚拙气,朱唇微启,舌尖好似灵蛇:“你教坏我的。”
街上到处都是人和灯,车行得极慢,外头又人声不断,窄窄车中吐一口气都能熏烫人的脸,卫善被他一把扣住了腰,嘬得她舌尖发麻,行到府门前,这一股火气哪里还能忍得住,说王妃累了,进府便把她抱回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