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觉得她穿红色好看,从南边给她送的新衣裳一水儿都是红的,这会儿穿了浅绿色银丝玉兰的绸衫,一排珍珠扭扣系到襟口处,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搭在手上,手指尖从袖口缀得珍珠里露出来,呼吸又轻又均,黑袍将军就盘在她身边,一人一猫一起睡着。
秦昭慢步过去,才刚坐在榻边,卫善和黑袍将军一起眯起眼儿,秦昭伸手拍一拍她:“要不要抱你到床上去睡?”看她嘴唇一动,亲亲她玉兰花似的面颊,粉唇恰似花瓣深处那一点淡红。
卫善举着胳膊要抱,秦昭抱她搂起来抱到床上,黑袍将军“喵”的一声抬起头,被秦昭赶到榻下,它踩着爪子往柜顶上一跳,收起手来看着这两人搂抱。
她这些日子瘦了些,领口那个珍珠扣一动就松开了,露出被浅绿银丝缎子包裹着的细白颈项,秦昭顺着脖子吻进去,吻到锁骨含出一朵红梅花。
情动难抑时,被她推了一把,眼睛里依旧半梦半醒的,知道这是孝中不能放肆,可依旧伸手去解她的衣衫,伸手拉过锦被:“我也躺会,累得很了。”
伸手解开珍珠扣,里头的绿意更淡也更动人些,莹白的肌肤上裹着浅绿缎子,绣的是杏林春燕,秦昭两只手搂着她的腰向上揉搓,手指头在那杏林深处点点轻粉上使劲,待她粉面上一片杏红,又探到杏林深处漱泉谷边,手指按压轻旋,看她拱着腰肢细细的喘,这口在麟德殿里没吃上的糖,终于又吃上了。
等卫善累得睡了,这才伸摸出帕子来擦手,把她搂在怀里,看她面上红晕未去,连锁骨肩膀都透着粉,脚趾头才刚弓起来,这会儿松松叠着,看她满面红云,眉带春意的模样,比自己爽快更舒畅些,从头发吻到眉毛,缩身锦帐之中,一同睡去了。
二十七日除服孝尽,冬至南郊大祀的后一日,并州急传捷报,秦显攻下了并州城,周师良被自己的部将亲手斩杀,提头开门求粮,秦显平定叛乱,大胜回朝,正元帝大喜之中,宫中一改气象。
偏是此时符昭容的胎没能保住,宫里冬至祭祀,她只露面上了一回香,回去便觉得腹中绞疼,经得一夜落下胎来。
第170章春水
符昭容落下的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乔昭仪在她帐前陪着守了一夜,哭得两只眼睛又胀又肿,宫人拿冰帕子给她敷着,还止不住的淌泪。
反是落了胎的符昭容比乔昭仪更能受得住,看她得哭成这样子,还伸手摸摸她的手背,扯出笑来安慰她:“阿乔不必哭,这样保养还留不下这个孩子,想是跟我没有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