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静静的看着。
看看柏亦沉抬脚，绕到苏念安面前，然后蹲下来。
苏念安眼睛通红，见到柏亦沉蹲下来，心里一动，连忙抬起胳膊要抱。
柏亦沉抬胳膊，阻止了她的动作。
很轻松的就把苏念安的胳膊给压制下去了。
柏亦沉面无表情，苏念安感受到柏亦沉身上传来的冷意，心里慌乱的几近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阮枝小口喝着热牛奶，感慨，柏亦沉这会儿倒是有些反派的样子了，这小动作，还挺撩。
柏亦沉的声音很沉，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小时候，溺水救我的，是你吗？
苏念安瞳孔紧缩，脑子嗡了一下，无法思考。
什，什么？苏念安跪坐着，慌乱的移开视线，开口，声音都是颤的。
柏亦沉伸手，掐住苏念安的下颌，强迫苏念安抬头看着他。
语气平淡，眸子里却蕴含着无穷的恨意和风暴：回答我。
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阿沉，阿沉，你不相信我？
苏念安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差点掉到柏亦沉的掌心上，柏亦沉嫌恶的甩手躲过。
慌张到一定地步，苏念安反而冷静了一些了，只是觉得体内有一股化不开的躁意，她想嘶吼，想大叫。
苏念安盯着柏亦沉，语气怨恨：阿沉，无论如何，我们的孩子
柏亦沉轻笑了一声，冰冷的目光扫过苏念安小腹。
柏亦沉抬手，在苏念安的小腹上按了一下。
苏念安浑身僵硬。
柏亦沉开口：里面，真的有吗？
是的，他一点也不相信苏念安了。
事已至此，有的，没有的，就都断了吧。
苏念安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的崩断了，她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抖，想张嘴说些什么，余光中看到站在一旁看戏的阮枝。
穿着一身香槟色的礼服裙，与同样高傲的沈鸳站在一起，姿态优雅的喝着牛奶，身旁的时准偏头低声与她说话，高贵极了。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只有你看见了！只有你看见了！是你！！！
两次，溺水，还有那个鸭子。
这两次，阮枝都在场。
苏念安眼里的恨意，恨不得化为实体，全部都扎在阮枝身上。
完了，全完了。
她费尽心思，差一点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地位，声望，在这一刻全完了。
凭什么，她都这么努力了，还是得不到。
凭什么这些东西，阮枝天生就能拥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