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隔着几十米就能闻到厕所的味道,然后大家或坐或站在厕所前面的空地上吃饭。
陈白羽蹲在厕所外,苦大深仇的看着厕所进进出出的人群,咬咬牙,调整一下脸上的口罩。
淡淡的薄荷香已经掩盖不住厕所里传出来的浓烈,身体传来的阵阵急促的尿意让她不得不忽略掉那能让她吐到胃发酸的味道。
憋气,冲进去。
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冲出来。
跑得远远的,大口呼吸。
差点为了一泡尿把自己憋死。
阿祖要是知道,肯定会骂她‘娇气’,然后回忆曾经的艰苦岁月。在鬼子进村的时候,为了活命,躲到粪坑或者猪圈去的人比比皆是。
如果都像她这样娇气,那得死多少人?
陈白羽也觉得自己矫情了。
“小五,吃饭了。”二姐拉着陈白羽,然后教育她,不能乱跑,小心被人贩子‘嗖’的抱走。
“二姐,我还要洗手。”
现在很多人都没有饭前便后洗手的自觉,所以厕所外面的水龙头寂寞如雪。
拉着二姐一起洗手,然后吃饭去。
很简单的饭菜,一荤一素,已经算在车费里了。
虽然不想吃,但奈何肚子已经提出抗议。
陈白羽把大半饭菜给了陈辉年,只剩下一小半填填肚子。
吃过饭后,上车。
司机和售票员一起清点车上的人数,缺的赶紧下车找,直到人数齐全才开车离开。
从早上到中午再到晚上,然后凌晨,终于到了广州。
售票员拿起车上的配备的大哥大打电话,确定谁谁在什么地方等着接人。
有人迟到的,整车人都陪着等,谁也不会有意见,因为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小四,还要多久才能见到爸妈?”三姐恹恹,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不是晕车,是饿的。
中午吃的那一点点饭菜,不是消化了,就是吐了出来。
“三姐,要不你和二姐分一个包子?”陈白羽看着脸色不好的姐姐,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