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爷,你好。现在,我代表娘家,代表大唐农场,请问吴大爷,你可以代表婆家和桥头村吗?”
看着这样的陈白羽,吴大爷心里一跳,随后释然,也难怪这样的小姑娘能带着大唐农场赚钱。
这小姑娘看着年轻,但却不是善茬,应该说绝对是个硬骨头。一个能让正个农场人驯服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善茬?
吴大爷心里千转百回,但作为村长,他必须站出来,“我能代表桥头村,但婆家?”
很快,青草的公公、婆婆、丈夫一起过来了。
陈白羽看了一眼青草的丈夫,红着眼睛站在父母身后,陈白羽心里嗤笑一声,妈宝男。
“既然人到齐了,那有些话......”陈白羽朝着青草的婆家人笑了笑,“有些话,就要说清楚明白了。”
“村长,让人把撞了青草姐的人抓起来。”
“你敢。”青草的婆婆直接骂了起来,“那是我孙子。谁敢抓他?哼。他有不是故意的。”
陈白羽笑的真诚,“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啊。但过失杀人也是杀人啊。如果他成年了,那就要为此付法律责任,以命偿命。如果他还没有成年,也是要进少教所被教育的啊。”
陈白羽耸耸肩,“我不明白你们在吵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难道因为是你的孙子,所以就可以随便害人,杀人?这是什么道理?呵呵。法律可不是摆设。法律也没有说,亲人杀人就不用负责。”
“你个贱人,你想干什么?”
“这是我家。”
“村长,你就任由外人欺负我们?”
......
桥头村的村长想要说什么,陈白羽摆摆手,“我不想吵架,因为这是浪费口水的事情。我是五讲四美的好孩子,只相信法律。”
“至于你们想把青草姐送上山去生孩子这件事,更不可能。就算离婚,你们家也要分她家产,更别说想像扔破烂一样随随便便就把人扔出去。你们没有这个权利。从青草姐嫁入这个家的那天起,她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你们要是敢扔,我就敢告你们故意杀人,送你们全家去坐牢。”陈白羽甜甜的笑了起来,“你们没有读过书,应该不知道法律吧?”
“我就好心的给你们科普一下,什么是故意杀人?什么是过失杀人?什么是故事伤人?”
陈白羽突然笑了起来,“不要以为我在恐吓哦。”
“呵呵。我爷爷可是大人物哦。”
“你。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凭什么管?再说,是青草生不出儿子来。”青草婆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那个农村人打架会讲什么法律的?
谁家婆媳纷争讲法律?
她们连字都认不了几个,哪里懂什么法律?
“是青草生不出儿子,是她的错。”青草婆婆假装理直气壮的梗着脖子乱喊,但她青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有些虚,特别是那闪烁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很可笑。
“你错了。不是青草姐生不出儿子来,而是你杀了青草姐的儿子。不要忘记了,青草姐怀的第三个孩子是男孩,是你,是你害死了她。对了,我记得青草姐第一次怀孕流产,也是因为被撞摔倒吧?”
陈白羽冰冷的眼睛直愣愣的杀过来,“是你。”
“不是。是医院,是医生搞错了。”
陈白羽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那也是因为你重男轻女。”这样的人就应该断子绝孙。
但可惜,她已经有好几个孙子了。
“我,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没有关系。滚。你这个贱人,给我滚。”青草的婆婆扑上来,使劲的推着陈白羽,想要把她推出们去。
“你敢打我家小五。”
农场人当然不能任由陈白羽被人欺负,扑上来,揪住对方就挠。
“好了。云婶,我没事。我们是文明人,文明解决。”
陈白羽揉揉青紫了一片的手腕,“家事?呵呵。人命关天,可不是一句家事就能揭过去的。”
陈白羽冷眼看着被农场人压住的小男孩。
小男孩瑟瑟发抖,红着眼睛喊,“不关我的事。不是我。”
陈白羽蹲在小男孩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看,“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杀人。是要偿命的哦。”
“不是我。呜呜,哇哇,不是我。”小男孩在看到青草摔倒在地上,满地血的时候就奔溃了。
“不是我。哇哇。”小男孩大哭,脸色青白,双眼恐惧,“不关我的事。不是我。”
陈白羽微微叹口气,“是你推的。”
“胡说什么?”青草婆婆扑过来,用力推开陈白羽,“贱人。滚。”
陈白羽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拍屁股,然后站起来,“是你让她推的吧?像他小时候那样,青草姐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推的吧。”
“小时候不懂事,现在还不懂事吗?”陈白羽冷冷的看着半趴在地上的小男孩,“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应该明白杀人是要偿命的。”
“哇。不是我。是阿婆,是阿婆,她说给我买......唔唔唔。”青草婆婆气愤的捂住小男孩的嘴。
“他在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可不是你说了算的。”陈白羽真的很不喜欢和这些没有文化,没有法律常识,只会胡搅蛮缠的人打交道。
但青草是农场的姑娘,她必须要把事情处理好。该为青草争取的利益,绝对不能少。
陈白羽认真的看着小男孩,“有些话,我不问,不想问。你留着吧。等见到警察叔叔的时候,你好好说,谁让你推的?为什么推?”
“这是我的家事,警察也管不了。”青草婆婆瞪着陈白羽,吵架她不怕,打架也不怕。
因为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吵过了,打过了,还是亲戚,还是一家人。
哪家的婆婆没有磋磨儿媳妇?
要是被磋磨的儿媳妇都要报警,那谁家还敢娶儿媳妇?
陈白羽冷冷的看着她,“一般的家事,警察当然管不了。但你们这可是杀人啊,还是一尸两命。”
“对了。你应该不知道,丈夫打妻子属于家暴......”
这些法盲。
陈白羽很无力。
“小五,我叫你小五吧。这件事真是个意外,我们也希望孩子能顺利的生下来。”青草丈夫无奈的看着陈白羽,“我们也希望她好好的。她是我老婆,我女儿的妈,我当然希望她好......”
“我说过了,过失杀人也是杀人。所以,你最好祈求青草姐好好的,否则,你们家......”陈白羽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来,“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知道,我知道。”
陈白羽真的想要骂一句:窝囊废。
桥头村的村长看看地上的小男孩,再看看陈白羽,欲言又止。
“等。等青草生了孩子再说吧。”吴大爷也很无奈。本来,在陈白羽来之前,两村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该吵的吵,该争的争,该打的打。
虽然吴家推了青草,但青草生不出儿子,按家事算两家都有短板,不过是吵吵闹闹,最后和好。
但自从陈白羽说什么过失杀人之后,桥头村的人就不敢说话了。他们桥头村没有大学生,不懂法律,但陈白羽可是大唐农场的大学生,听说还是京都大学毕业的。
肯定不是乱说的。
不少桥头村的人偷偷看向陈白羽,都不敢随便说话。在场的,只有青草的婆婆在吵闹,不过,陈白羽当她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