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话音一落,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曳着尾巴,贴着胡子的头顶呼啸而过,直接击在对面的木板上,木花纷飞,我忙道:“妈的,别出声,关掉手电,寻找掩体!”说完,所有人瞬间关闭了手电,纷纷躲藏。
木屋里一片漆黑,由于护城河里的荧光成散射状,这样一来,反而映衬得外面明亮起来。
我在侦察连服役过一段时间,对于狙击伏击都有一定的经验,刚才那两枪都是从门口打进来的,而门外是一条直直的甬道,没有掩体,说明放冷枪的家伙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而且他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突袭之后,会迅速转移。
大家谁也不敢出声,静静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鬼城里,死一般的沉寂。
没过一会,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我这才想起中枪的队医,忙向一边摸索,手一下子触碰到了一些黏黏的东西,还有温度,是鲜血!
我心里一震,忙继续摸索,终于找到了队医。他呼吸非常微弱,我摸到了他的伤口,在左肋下面,已经缠上了大量的纱布,看样子他已经为自己止血了,不过听他的喘气声非常痛苦,估计是伤到了肺叶,这种枪伤可大可小,如果只是小规模的肺部创伤,或许还可以想办法抢救,但是伤口离心脏太近了,如果伤到动脉,血液会很快涌进肺部,让人窒息而死。
百感交集之下,我突然意识到不对。队医中的这一枪也太蹊跷了,离心脏这么近,说明枪手的枪法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既是这样的高手,而且当时我们目标又这么明显,只要他的枪口稍稍一抬,直接就能打穿队医的心脏,可是对方为什么手下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