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有正式表白呢阳淮闭着眼睛，手紧紧地攥着乔修言的衣服，你明白的，就算你说对不起，我也不可能很快就就放弃你
乔修言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坚定。
我喜欢你啊，乔修言。阳淮还是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我好喜欢你啊。
乔修言把脸埋得更深，抬手抱住了阳淮。
十二月初的时候，B城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整个城市变得肃杀起来，裹着雪花的寒风肆意凛冽，惹得人只想缩进羽绒服和围巾里。
偶尔也能看到些和寒冷冬天不太符合的温馨，像是落在睫毛上的雪花，还有在教室玻璃的雾气上，用拇指摁的狗爪印。
还有像这样
阳淮把手握成拳头，再用小拇指那一边印在玻璃上，最后再点五个点在手印上面：看！小宝宝的脚印！
乔修言学着阳淮的样子在旁边也印了一个脚印，看上去歪歪扭扭，要比阳淮的脚印大一圈。
这么看你手好大啊阳淮把手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然后拿过手套仔细戴好。
乔修言紧了紧围巾：是你手小吧。
阳淮闻言晃晃脑袋：你不懂，男生手小有福气的。
回宿舍路上的雪还没来得及铲掉就已经被踩得硬邦邦，不算滑，但也不是很好走，踩上去只能听到很小的咯吱的声音。
阳淮已经拆了石膏，复健也做得不错，已经完全可以自己走了。
因为下了雪，穿着羽绒服围着厚围巾戴着绒线帽还戴着耳套，阳淮整张脸只能看到一双溜圆的眼睛：我觉得你可能是个假南方人，看到雪都不激动的。当初安南从祖国最南跑来B城上学，第一次看见下雪就恨不得一个猛子扎进路边清洁工刚扫好的雪堆里，我和白远遥都很想和他当场绝交。
真的丢人，尤其是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就站在旁边。
乔修言笑笑：我激动啊，早上不是提前半个小时出门了吗，踩了一下新雪。
踩个新雪就叫激动了？？？？阳淮眯起眼睛满脸问号地看着乔修言，你这情绪波动不行啊乔演员，以后要被批是面瘫演技的。
面瘫演技知道吧，年度演技最烂排行榜前十几乎全都是面瘫演技，被评上基本就跟观众无缘了，了解一下。
回到宿舍之后阳淮利索地脱掉了武装，跑到暖气片旁边烤烤手，顺便在心里感谢了一下暖气片的发明者，可真是活的普罗米修斯啊。
因为暖气的缘故，室内温度几乎会比室外温度高将近三十度，所以进屋脱外套是常态。阳淮感觉手暖和一点了才站起身，回头发现乔修言还穿着呢子大衣，忍不住吐槽：现在又变成真南方人了，还穿着外套不热吗？
乔修言愣了一下，慢慢解开了大衣扣子。
阳淮看着乔修言的呢子大衣，总觉得不对劲：你这样不行啊我们周末出去买羽绒服吧？你穿这么一点点我看着就冷，等到一月的时候更冷了，你这大衣可能扛不住的。
我觉得还好，你怕冷？乔修言把外套叠好挂在衣柜前，随口问到。
阳淮想了想点点头：嗯好像比起来是比较怕冷一点的。所以每年过年都拖家带口跑到安南老家去避寒，惨兮兮。
但是今年不去安南家，今年跑得更远，要跑到南半球去，行李箱里塞满夏季海滩装。
那你回来或许会晒黑？乔修言分给阳淮半个橘子，路上刚买的，放进嘴里瞬间冰掉牙。
阳淮看着乔修言被冰到的样子笑出了声：不会的不会的，我会努力不晒黑的，黑了你就不喜欢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虽然现在不黑你也不喜欢我。
乔修言手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阳淮。
对方正在专心吃那颗冰掉牙的橘子，鼓着脸嘴巴一动一动。
你呢？你过年是回家吗？还是也要去哪里玩？阳淮终于吃完了橘子，抽出纸巾来擦擦手。
乔修言倒了一杯开水给自己：嗯，回家里。
哦
阳淮坐在床边晃晃腿，眼睛滴溜转了一圈，突然冲着乔修言笑了起来：那我过去之后咱们时差就两三个小时，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我会算好时间不打扰你休息的。
透过热水的温热雾气，乔修言看到阳淮带着些期待的表情，莫名升起一股暖意来，让自己晃了神。
嗯。
学校的寒假安排在了一月初，所以十二月刚过中旬就停了课，让学生们可以抓紧复习考试。
结果考试安排竟是如此的坑爹！！阳淮愤恨地拍了拍大腿，月底考两门，完了元旦还放个假，放完假回来才考剩下的几门！！就不能月底挤一挤全考完直接放过我们吗？？！！
乔修言看着吐槽的阳淮心下觉得好笑，神色里也不自觉带了温柔，随手夹了一筷子豆皮放在了阳淮的盘子里。
倒是一边往铜锅里不停放羊肉的卢秋和对此表达了赞同：我们班也是啊！！安排考试的领导是脑壳不好吗？？！！他们一点都不想体会假期的快乐吗？？！！早放假我们也解脱他们也解脱的嘛！！还非要拖上那么几天！！
阳淮默默腹诽，我们系安排考试的冯老师还真的一点都不想体会假期的快乐，四十多岁至今未婚，一回家里就要被家里长辈念叨诶呀冬子怎么还不结婚呀？怎么还连对象都没有呀？需不需要四姨给你介绍一个呀？
要是不幸遇到小辈还会得到加倍的念叨老舅你们系今年有没有好看的小哥哥呀？三叔上个月那个谁谁和那个谁谁谁的绯闻是不是真的呀？大伯我上次托你要的那谁谁的签名要到了没呀？
想一想就很恐怖，假期的快乐这种东西对冯老师来说根本就是神话，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阳淮无奈地摇摇头，往嘴里塞了一条豆皮。
等到终于挨完了考试，阳淮美滋滋收拾行李的时候，乔修言说自己还要等卢秋和几天才能走。
他说他要陪他们班一个女生把过两天要上映的一个电影给看了才走。乔修言靠在衣柜上环着手，我怀疑他有问题。
阳淮从衣柜里探出头：哪个电影？不会是梁导的《往昔》吧？
乔修言点点头。
那他是真的有问题，那电影讲了个革命｜年代的爱情，纯情又热血的。阳淮重新把自己塞进衣柜里，末了终于从最下面抽出了自己的夏日海滩装，美滋滋地塞进了行李箱里：那你们定的几号走啊？
乔修言蹲下来帮阳淮整理行李箱：十号，看完电影第二天就走。
十号？阳淮抬起头，看到乔修言头顶的发旋，我八号下午的飞机，直接从学校去机场。
不回家一趟？
嗯，我妈都帮我收拾好了的，我带着这个行李箱直接去机场跟他们汇合就行。
阳淮看着帮自己整理行李的乔修言，咬了咬下唇。
你
乔修言抬起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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