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来念。元哥儿,你先坐下,别着急,不晚。”荣安若有深意的注视着景绍元。
景绍元坐下抬头,他听出两句别急的不同。
“好,下边就听先生来念……”荣安感情丰富的开始念她写的文章。
其实感情也没有那么充沛,就是内容不够,表演来凑。
先生可以教导出状元来,但是先生自己不一定能成为状元。都是一样的道理。
荣安这个榜样做的好,几人对先生写的文章也都是赞扬话语。
总的来说,这就是一场商业互吹。
“元哥儿,这里没有其他人。咱们俩聊聊。”用过晚膳后,荣安单独把景绍元拎出来谈心。
“先生,我景家为何到此等地步。为何景家妇多是商户女。”景绍元拧眉问出心中最大疑惑。
“即使皇商,也是商人。景家并不缺钱,可景家女儿个个被赐婚到了商户。这是为何。”景绍元眼睛瞪大,脸色通红,言语之间是掩盖不住的愤怒。
荣安把布偶递给景绍元,让他抱着,淡淡道:“你发现了,景家和商户绑定在一起。还是树大招风,目标太大。”
“我敢保证,景家绝无二心。景家世代忠臣,吾祖父吾父吾兄,为官从未有过私心。风为什么要那么大。”
“元哥儿。”荣安轻叹气拍拍景绍元肩膀。
“最近几年,朝中都不太平。景家两代首辅,终是碍了别人的眼。你要做的就是化解这次危机,保景家上下数百口平安。”
景绍元嘴唇发抖,“先生,我能做到吗。我父亲身居高位都没有办法,我真的可以吗。”
“你为什么不可以,你机敏睿智,豁达大度,最重要的是重兄弟情义。你凭什么不可以。”
“可我是一个纨绔,什么也不懂。”景绍元抱着布偶的手发抖。
“只以读书定纨绔不公平,吃喝嫖赌、欺压百姓、仗势压人这样的人才是纨绔子弟。你们有谁当过恶霸强抢民女,有谁逛过青楼进过赌坊。一个都没有,那你们为什么要称自己是纨绔。”荣安扭头牢牢盯着景绍元脸上的表情。
景绍元默然摇头,是啊,都没有。他们什么脏事儿都没有碰过却被冠上纨绔的名号,这不公平。
“你们首先要做的便是记住,你们不是纨绔。其次呢,元哥儿你要同明哥儿一样准备考科举。”
“科举?我吗?”
“对,只有你做官接近权力的中心,才可以让景首辅还有你大哥慢慢退下来。官都做不了,谈何保护景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