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瞌睡。
伴着降落下的月亮一同进入梦乡的谢琼乐像一只乌龟一样趴在了床上。
“公主殿下,该起了。”
谢琼乐把头转了一个方向,似醒非醒地动了动眼皮,又睡了过去。
秋画无奈地轻轻地晃了晃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温声细语地唤她。
“殿下,殿下。”
“唔……”
被子里发出奶声奶气的嘤咛,谢琼乐皱着小脸,不情不愿地又转了个身子,裹着自己的被子将自己缩成了蚕蛹,滚进了床榻的最里面。
秋画叹了口气,出去外面拿了什么进来。
萦绕在谢琼乐鼻尖,传来了淡淡的香气,她抬起头闻了闻,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秋画端着碗站在她的床头。
秋画也是被她的孩子气给气笑了。
“殿下,快起来吧,一会儿请安要迟到了。”
“和母后说我今日不去了吧。”
“殿下,我们不在皇宫,在御史府呢。”
什么御史府啊……
谢琼乐一个鲤鱼打挺突然从床上蹦起,脑袋里丢失的记忆都从回收箱里点击恢复了。
“现在什么时刻了。”
“已经是辰时六刻了。”
辰时六刻,那便是八点半了。
距离去老太太那里请安只有半个小时了。
谢琼乐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掐点赶时间去上课的生活了,刷地一下就从被窝里爬起来给自己套上了衣服。
“殿下,你等等,我这就帮你。”
秋画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糖芋苗,帮着谢琼乐整理衣带。
“秋画,今日就帮我扎个简单的发髻就好,越快越好。”
“是。”
这么紧赶慢赶的,谢琼乐算是踩点地到了老太太的屋里。
“给外祖母请安。”
“快起来吧,可用过早膳了。”
“回外祖母,用过了。”
“那便开始吧。”
庭院里的的乘凉台上,谢琼乐和曲竺正在练习走姿。
曲竺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林老太太看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与曲竺从小就练习这些礼仪不同,谢琼乐走路的动作十分随性,怎么舒服怎么来,又习惯了快走。
现代人赶着上班的常态促成了这种形态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