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在即,将军不该分心。加之他并未寻得合适的解蛊之法,何必让将军徒增烦恼。
*
温若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营帐的,周嫣见到温若失了魂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因这几日来了月事而身子不适,便急忙推着她去休息。
整整一日,温若将自己缩在麻被中,粗糙的麻质被褥将她的娇嫩雪颈磨得微微发红。周嫣唤了她好几次她都不愿起来,直到暮色四合,帐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她才怔然坐起身——
是他回来了。
两人早有约定,再晚也要一道用膳。可今日,她注定要失约了。温若的雾眸微肿,心口酸涩不已,她不敢去见他,她怕一见到他便失控地痛哭......直到夜阑人静,同伴们都睡熟时,温若才轻轻起身,换好衣衫悄悄出帐。
因范晞吩咐过,夜间巡守的兵将见了温若便也不多查问,随她在营中任意走动。
温若心里窒闷得难受,本只想在帐外透透气,可不知怎的,脚步走着走着便到了大帐外。她抬起眸,望着里头昏暗的烛光,只驻足一瞬便抬腿欲走......可她才一转身,手腕便被扯住,随着帐帘一撩,她的身子已然被拉入帐内。
小小的低呼声被寒冷的夜风吹散,消失不见。
“今日为何不来?”谢屹辞皱眉,目光中满是不解。见眼前的人垂着眸迟迟不吭声,他伸出长指抬起她的下巴,却在看清她微红湿润的雾眸后心口一沉,缓声问:“怎么了?”
熟悉的眉眼印入眼帘,让温若的鼻尖酸涩不已,她摇摇头,哽声撒谎:“肚子疼。”
闻言,谢屹辞眸光微顿,想到女子每月的特殊日子。他了然地略微俯身,手掌探到她的膝下,将人打横抱起走到木床上坐下,再扯过床上的绒毯盖住她。
温若乖顺地坐在他腿上,无力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谢屹辞凝着她蔫蔫的模样,将温热的掌心贴到她的小腹处,问:“很疼?”
眸中漆色渐深,顾不得男女之礼。谢屹辞小心翼翼地给她揉肚子,皱眉思索:该是多疼,才能让她疼得哭了。
小腹传来细细麻麻的暖意,让温若眼中雾气更浓。她轻轻嗯了声,然后调整了个姿势,将冰凉的脸埋进他的颈窝,汲取他的温度。
“吃过东西吗?”谢屹辞问。
温若在他的颈间缓缓摇头。谢屹辞颇为无奈地将怀里令人操心的姑娘放到床上,再道:“等着。”
温若不解其意,只是怔怔看着他走出大帐,不多时,帐帘又被掀起,谢屹辞端着碗进来。温若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谢屹辞坐到床边,碗里的面飘出热气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