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逐客令一下,也变相地给了两家台阶,不管心里怎么想,蒋云和沈凌都勉强笑着应了,蒋敏对蒋明珠笑了笑:今儿有人在这里闹笑话,倒是连累你伤了手,我那儿有些防止伤口留疤的药,回头让人给你送过去。要记得用,知道了?
蒋明珠温声谢过了她,转眼却见沈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便也对他笑了笑。一福身对蒋云道:爹,那我先出去了。
蒋云哪里还顾得管她去做什么,只强撑着叫柳氏把蒋明瑾脸上收拾干净,直接从后门出了国公府。
后院之中闹了这么大一场,前面却还是一派热热闹闹的景象。蒋明珠回到前边,与蒋老太太说了几句,隔了一会儿便扶着她出了门。
沈瑶原还依依不舍的,一回头就见蒋敏来喊她回去,便笑着对蒋明珠挥了挥手,转身跟蒋敏去了。
沈凌一下马车便把儿子叫进了自己书房,蒋敏怕他责罚沈策,随后就拿了一碟子点心,也跟了进去,只沈瑶毫不知情,欢喜地跑去奶娘那儿看沈笑了。
沈凌与蒋敏一贯是恩爱有加,见她前后脚地跟进来,便知道她是来护驾的,倒也没反对,只对沈策道: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策苦笑:我也不知道,原本确实是喝得有点多了,到何嘉房里迷迷糊糊睡了,醒了就看到蒋明瑾坐在我床边抹眼泪。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娘和舅舅的那位姨娘就进来了。后来的事,爹便都知道了。
沈凌奇怪:怎么会喝多了?你本身就不好酒,在外头一贯也有分寸。是不是酒里有什么不对劲?
沈策摇了摇头,却也并没有老实说自己醉酒的原因,只道:应该是没有的,我确实是多喝了几杯,桌上有几个喜欢闹的,被他们灌了几杯。
都是年轻人,闹起来搂不住的事倒也并不少见,沈凌也点了点头:往后自己多注意些,我看以后就少跟你舅舅家接触吧。幸好和明珠的亲事也没有成。否则日后还不知有多少麻烦事呢。
他说这话也并没有避讳蒋敏,只是看了看她。蒋敏见他并没有怪沈策,放下了心,也并无不悦,反倒点了点头,对沈策道:我大嫂和明珠这孩子的确是不错,只是偏生没有儿子,往后柳氏那个儿子大了,我大哥家里是是非非只怕更多。咱们以后除了逢年过节的,就少和他们走动吧。等你考完这科春闱,也该早些把你的亲事定下来了。依我看,明瑾只怕就是故意陷害你,想嫁进咱们家来。
沈凌却想得更多了一层:也不见得,她拿的镯子明显不是咱们家的,她却偏说是,若当真是刻意为之,何必拿玉镯呢?倒不如随意拿个发簪扇坠儿的,这些东西常见,反倒不容易被拆穿。
沈策脑中灵光一闪,只觉得想起了什么,却又抓不住,正要再想,却听得蒋敏道:上回笑儿满月,我看到白家的姑娘是叫白琦菲吧,跟着白将军一道回京了,出落得当真标志,听说也尚未定亲,策儿觉得如何?
沈策连忙摆手:这个全凭爹和娘做主吧。
见他不好意思,蒋敏和沈凌相视一笑,便也不再多问。只打发了他去温书,夫妻两人自行商议去了。
蒋家则浑然是另一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