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抓来这里的时候根本没顾得上这玩意儿!
这么一个图案诡异的项链大大增加了她有罪的机率。
安妮连忙将手机关机,这块会发光发声的石头也没办法解释。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果然来了几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将她五花大绑地塞进箱子里,装上马车。
箱子里很闷,可安妮没办法呼救。她拼命咳嗽,喉咙又痒又痛。
就算要处死她,痛快一点不行吗?至于把她活活闷死或者运送出去活埋吗?
挣扎了片刻后,马车停了,安妮被人扯下黑眼罩,扔进一座空荡荡的殿宇里。
这也是一个叫做教化堂的地方。
负责送她来的奴隶们扬长而去。只有殿内的一个女奴用同情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后给她喂了些水和糕点。
“祭司大人很快会来。”她说道。
安妮在她的搀扶下坐起身子,她甩甩头,不知道笨嘴拙舌的自己能不能免于刑罚。
这座大殿富丽堂皇,明晃晃的金光刺激着安妮的视觉,她探探头,从又大又宽的玻璃彩窗中看到,一个手拿权杖、身着白袍的男人独自走来。
就一个人吗?她以为会是一场浩浩荡荡的审判,她需要舌战群儒。
“罪恶的女孩,我以主的名义审判你,让你接受圣水的洗礼。”
是水刑。
女奴在短暂的诧异过后执行了命令。
祭司大人是想要折磨她的。这不是审判的正常流程。
熬过去,她说不定还能活。
安妮被倒吊了起来,女奴用一块厚重的湿毛巾堵住她的口鼻,打开阀门,霎时间,水流冲刷着安妮的身体。
和她坠海时的感受很像,头皮发麻,一口浓痰卡在喉咙里,五脏六腑都充盈着水,仿佛有无数条水蛭在胸口游动,抓不到摸不着。
见她耳鼻流血,女奴终于关闭了阀门,拿下毛巾让她喘了口气。
安妮还没来得及大口呼吸久违的空气,就开始止不住的呕血。
水分在快速蒸发,淋了一夜雨的她更加寒冷了。
没有祭司大人的命令,女奴不敢停,她再次打开了阀门。
安妮在昏死过去之前,已经不知道过去几个回合了。
几个小时后,文森特醒来了。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很像酗酒的人喝断片之后,记忆缺失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