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吗。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窗外的天都有了蒙蒙亮的势头,沈念才终于彻底扛不住,往后一仰,倒了下去。
玉应寒也恰巧在此时,将她的灵识全都清理了个遍。在她的脑袋即将撞在床角的时候,他迅速伸手过去,垫在了她的头上。
替她掖好被子,又施了一道清洁术法,烘干了她额头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他眼含笑意地站在床榻边,垂眸凝望了她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偌大又寂静的紫宸殿,现在只属于她一个人。
玄安躲在沈念的识海里,已经目瞪口呆了。
它数了数,她灵府里一共有15缕灵识。
也就是说玉应寒他...
这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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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念有生以来睡过最惬意踏实的一觉,满面红光醒了以后,她盯着简约风雅的屋顶发了会儿呆,有些晃神。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我在哪儿?”她揉了揉眼睛,隐约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
“你在紫宸殿。”
“什么?”她猛地一挺腰,坐直身体,昨夜发生的事情如同海水倒灌,全都想了起来,“玉应寒呢?”
话一落地,殿门嘎吱一声,开了。
拂进来一阵盈盈微风。
“醒了?”
屏风后蓦地传来一声轻笑,沈念遥遥一望,瞥见一抹雪色衣角。
顺着衣角往上瞧去,玉应寒似笑非笑地抚弄着玉扳指,三两步走到了床榻边,盯着她神采飞扬的脸,问到:“睡得如何?”
沈念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看到他没什么血色的薄唇,脸又是一热:“还不错。你昨夜都睡在外头?”
玉应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昨夜我邪气入体,怕伤了你。所以没睡在殿里。”
他这么一说,沈念才发觉他的眼眸已经回到琥珀色,眼神里也没了在山崖之上时的妖邪之气。
“对了,那个晶石究竟是什么东西?”沈念坐在床榻边沿,边套着鞋子,边疑惑问到。
玉应寒若有所思地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垂下目光扫了一眼弯着腰穿鞋的沈念,淡然回到:“他想利用晶石里的浊气,让你再次坠魔。”
沈念的动作忽的一顿。
再次?
所以,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