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寒:同上。
倪虹:???
会议结束后,方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却已经有个客人在等他了。
方凛,你故意针对我对不对?表面装作为我出头的样子,骗取亦承的信任,实际上不过是想看我在所有人面前出尽洋相!
方凛瞥了一眼面容依旧扭曲的颜文宣,冷笑一声地绕过他,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一边揉摁着自己发酸的腰,一边轻飘飘地说道:
颜文宣,我发现你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给公司赚钱的工具,趁年轻力壮多用用,免得过两年被淘汰,连个成本都赚不回来。
颜文宣霎时间满脸通红,被讽刺得羞愤不已,指着方凛的手微微颤抖:方凛你、你!
方凛蓦然眉头一沉,将那只指在自己面前的手不屑地拍开:你什么你?在公司叫方总!
方凛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让颜文宣身子不由地一震。
颜文宣,劝你动动你的猪脑子,没有我,有你的今天?我可以把你从一个酒吧臭卖唱的,变成今天的一线流量,也可以直接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一脚踹下去,连个卖唱的机会都不留,下次撒泼之前先撒泼尿照照镜子!
颜文宣被方凛的气势完全震住了,一嘴想骂的话,竟都堵在了喉咙处,让他想吐又吐不出,想咽也咽不下,唯有眼泪在眼圈处打转,暴露出自己的无能与脆弱。
这时,方凛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远远传来钱亦承的声音:方凛,今天会上可多亏了你
钱亦承话没说完,看到屋内的颜文宣,愣住了:文宣,你怎么也在?找方凛有什么事吗?
颜文宣见到自己的恋人,心中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噼里啪啦就涌了下来。
他故作倔强地仰起头,蹭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回道:没没什么。
方凛瞬间想被喂了屎:靠!装鸡毛的林妹妹啊?丫是爷们啊,是个弟弟啊!
此情此景,活像方凛背着钱亦承狠狠欺负了颜文宣一般,一句话根本解释不清。
他恨不得当场一巴掌糊死这个绿茶叼,但是身为一个文人,方凛的原则是,能哔哔咱就不动手。
方凛瞬间绽放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文宣这不是太感动了么,亲自来我办公室道谢,还哭成这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回换成颜文宣一脸的卧槽,方凛绝对不能只自己一个人吃屎。
钱亦承看着自己的恋人与前妻相处得如此融洽,露出了琼瑶男主角那般欣慰的微笑:真的吗?太好了,文宣这回总算懂事了,你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方凛!
颜文宣气得正想反驳,方凛却抢先干呕了一声,惹得钱亦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关怀起来:方凛,你怎么了?没事吧?
方凛装得比颜文宣更柔弱,娇滴滴地回道:没事,大概是宝宝听了文宣叔叔说得那些肺腑之言被酸到了吧?
方凛的那双眼睛像带了钩子,只看了一眼钱亦承,就把他看得脸颊通红,魂不守舍,根本无暇去分析方凛话里话外对颜文宣的嘲讽。
我说话酸?呵呵,既然方总瞧我碍眼,我就不在讨您的嫌了!颜文宣明着说给方凛听,实际上是向钱亦承状告方凛。
只是钱亦承的大脑本来结构就简单,现在又面临着前妻的诱惑,只呆呆地回了一句:也行,那你快准备准备去吧,给人家崔导道歉别迟到了
颜文宣愣在了原地。
钱亦承不但满眼都是方凛,一句也不帮他,还提起最让他难堪的这茬!
颜文宣一阵急火攻心,气得摔门而去。
钱亦承没去追,只是对方凛尴尬地笑了笑:你瞧他,风风火火的,没轻没重。
方凛见颜文宣也走了,立刻收起笑容,从钱亦承的身边闪开,冷冷问了句:你来找我做什么?
钱亦承对自己前妻的忽冷忽热也有些习惯了,继续殷勤地回道:我跟文宣一样,是想来感谢一下你的。
哦,不必了,我也只是按原则办事,没有刻意偏袒你们的意思。方凛低头看了看表,计算着叶小滔来接自己的时间。
还有我想问你,这周末的周年活动,参加吗?钱亦承试探地问。
本周周六便是凛然传媒的周年庆,今年的安排是两天一夜的海边晚宴。
每逢周年庆,高层之间总要发生些不可避免地勾心斗角,没有方凛在,钱亦承心里不踏实,甚至有些怕。
参加,不过倪虹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
我想再确认一下嘛钱亦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确认你去,好提前帮你预留个最舒服的房间,对了,你还带人吗?比如,钟叔?
钟叔不去,他老人家对海鲜过敏,今年我会带我的私人医生。
嗯,私人医生好,你现在身子的确不方便你什么时候雇佣得私人医生?是谁?靠谱嘛?
方凛弯眉一笑:当然靠谱,钱总还认识呢,就上次打你的那个。
第23章 三人一车
清晨,方宅的庭院中,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别墅的正门,叶小滔提着两个小行李箱,依次放进敞开的后备箱里。m..
方凛一边披上一件运动外套,一边问身边的那个人:你跟我跑这么远,钱从海那边突然有事怎么办?
沈疏鹤为方凛打开车门,淡然回道:放心,我已经跟钱总请过假了,万一出了什么紧急情况,还有我的助手们在。
方凛一愣:你有助手?还好几个?
沈疏鹤俯瞰着那个坐在车里,微微探出头,眨着亮晶晶眸子的男人,笑了笑:我还有家私人诊所呢,下次要不要带方先生去看看?
钟叔听沈疏鹤这么说,精雕细琢的鱼尾纹绽放开来:沈医生那哪里是什么私人诊所,现在规模都已经赶超HS会所了!
方凛大为震惊,他从未闻过沈疏鹤还经营着这么大的产业,但转念一想,沈疏鹤开的车,送的表,充的扣扣会员,也的确能看出他的真实财力。
只是方凛有一点感到奇怪,按理说,沈疏鹤作为一个经营者,就算不像原主的父亲一般,从早到晚忙得与家人都见不到什么面,也应该像他一样,每天被凛然的一大堆破事烦得头昏脑胀、身心俱疲,为什么沈疏鹤每晚都有大段的时间陪他聊天,帮他分析,还顺便马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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