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你别那么小心翼翼地护着我,我好着呢,较之于第一次怀孕,这回我有经验,遇到事儿没有一惊一乍的。”杨久想到怀赵小宝的时候,稍微有点儿动静她和赵禛就大惊小怪的,连忙传唤宋大夫和王异来看……那段时间,可没少把大家伙儿折腾。
“你这次来?”
陈二娘是聪明人,杨久的话没有说完她就知道如何答复,轻声说,“萧太守要我为他向公子引荐。”
杨久疑惑,“不是见王爷,是见我?”
“是,见公子。”不用杨久接着问原因,陈二娘就如数说了起来。
外面的形势不稳定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北境内看似稳定,实则暗潮汹涌,还维持着没有动乱可以说是萧德及一干官员苦苦支撑。朝廷官场波云诡谲,北境内的不逞多让,萧德严一年来遭受刺杀三十余次,其中有三次差点儿就让刺客得手了,就算是现在萧德严看起来生龙活虎,还能够和监军肖乙亭比试速度,实则不然,他是真的受了重伤,正在养病,而不是假的称病修养。
而且,朝廷已经不发俸禄了。
北境也断了与朝廷的消息,犹如孤岛,四面楚歌。
“不瞒公子说,许多乱党认为只要杀了萧太守,北境便可以随意鱼肉。”陈二娘目光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担忧和祈求,她看着杨久,声音颤抖,“我真怕哪个早晨闻听他的噩耗。”
她们已经进入了花厅,杨久称自己和陈二娘有体己话要说,让萧太守和肖乙亭移步旁边偏厅。
陈二娘说得恳切,谈及萧太守的处境是字字句句都满含担忧,杨久拍了拍她的手,心中想的却是叛乱四起后不知道多少探子潜入了幽州——有人是来偷偷摸摸试探的,有人是来正大光明游说的。
各种神鬼招式,让杨久大开眼界。
赵禛身份特殊而敏感,试探的人来看他对朝廷对叛乱的态度;
游说的人希望赵禛能够自立门户,改弦更张,与朝廷分庭抗礼。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目的肯定不纯,总不会是为了赵禛好就是了。
宁华的处境并非偏居一隅就与中原的纷乱毫无干系,相反,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拽着、拖着、推着它走向舞台的中央。
陈二娘能说的都说了,“公子,萧太守没有明言为什么要来幽州,但我猜测,他是来求助的。”
“那也应该找王爷。”杨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