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禛情绪内敛,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克制,他看着杨久,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感激。
一切语言在这一刻好似都变得苍白无力,他忽然推开了椅子向后坐了点,朝着杨久伸出双臂。
杨久满脑袋问号,“干嘛?”
“我、我能抱抱你吗?”赵禛心头微带紧张,说话时不由自主地带了出来。
杨久噗嗤笑了,“哈哈,你说这话时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正经。”
赵禛汗颜,有去扶额的冲动。
被杨久这么一笑,他竟然局促了起来,有些无地自容。
开口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有一个开头,就没有了后续。
“我……”
杨久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没有横坐在赵禛的怀里,而是像小孩子的坐法那样跨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脸对着脸,四目相对。
出乎意料的大胆举动后,杨久不知道如何继续了。
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横在了腰上,微微用力就缩小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很小很小,几乎没有。
他们拥抱在了一起。
赵禛说:“谢谢。”
杨久轻声地说:“不用谢。”
他们都不是玩浪漫、会说话的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相互依偎,恰似初见时的冬夜、又似痘疫时的拥抱,是两个都孤独的人互相取暖、彼此相伴,走出很远很远。
头靠在赵禛的肩膀上,杨久脑海中盘旋着一个想法,他们都睡一张床了,为啥还这么羞涩?
也许、大概、有可能是还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不想了……
杨久闭上了眼睛,把窘迫给藏了起来。
别看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她、她、她还真没想过开车啊……
······
土豆收获后不久,迎来了玉米的收获。
依旧学校放假,依旧田庄内青壮上阵,因为种的亩数不多,人力上不需要那么多。
玉米收获了堆放在村部前的广场上,堆放晾晒,妇人们按照杨久说的给玉米编辫子,一串一串地挂了起来。杨久也就是说说,以前真没有干过,因为在她老家空气中湿度大,这么晾是晾不干的,摊开来晒才行。成穗的玉米在阳光和风的作用下脱去水分,变干变硬,展现出自己坚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