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羞涩地吐吐舌头。
旁边,石老大始终没说话,但他拧在一块儿的眉头换换舒展开,放下水杯时他说:“甜,的。”
小乙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又喝一口,歪头疑惑,还是水的味道啊。
紧接着,小甲也说:“是甜的。”
这下,小乙大为不解了,他又喝了一口,没喝出任何不同啊,“不就是水吗,不是蜜水啊,怎么就甜了?!”
他恨不得抱住脑袋,脑袋自己的舌头出问题了吗,就和沈千户一样。
杨久慢慢把水喝完,“很幸运,是甜水井,水质不硬,喝起来不涩口,是好水,很难得。”
在杨久的印象里,北方的水大多比南方的水质要硬,不似南方的水带着甘冽的回甜,就比如来了幽州后用的饮用水,就是这般,白开水喝起来就和北方的粗犷一样,没有南方的娇柔。
她已经做好了出来的水质不如预期的准备,没想到有惊喜。
有人说白开水寡淡无味,但杨久觉得这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味道。
久旱逢甘露……
小乙品着,井水在舌尖滚动,他猛然大喊,“甜的,我尝出来了!”
大家哈哈哈笑了起来,开心极了。
这一天,家家户户用的都是井水。
甜这一个字不断从大家的口中说了出来。
······
随着第一口水井出水,好事儿接二连三,首先当然是第二口、第三口水井出水了,其次葛老先生终于用朝生测定了地下河的走向和大致的长度,最后简单的校舍建好,孩子们可以开学了。
水井开凿成功,并且直接开在田里,架设好水车,就有源源不断的水冒出来灌溉良田,比之前肩挑手扛的去河里面挑水节省了许多许多力气和时间。蔫巴巴的作物得到水的滋润,肉眼可见的挺立了起来。
葛滔精通术算、通晓天文地理,杨久是完全弄不懂他怎么靠着几株植物就测定了方向,还说要给幽州开凿出一条河。
杨久不懂,但她尽力地做好了后勤工作,她发现老爷子对鱼情有独钟,就变着花样地做鱼,红烧的、清蒸的、煎炸的……只要是她能做的,她都一一做来,把老爷子吃的合不拢嘴。
明明每天在外奔波,还整天在太阳底下晒着,但肉眼看起来就是白胖了许多。
最后,校舍修建好了。
修建好的校舍一共两大一小三间,新校舍还泛着木头和泥块的味道,非常干净的味道。
几个孩子远远地站着,朝着校舍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