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金银有些犹豫。
最终还是抵不过那颗炫耀侄女的心,将那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带着我侄女去你家瞧瞧。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看看我和有为,前阵子和这阵子的状态,完全都不一样了。”
“哪能信不过你?”
吕雪梅拍了她一下,继续道:“你带着人直接来就成。就是不知道我家那位会不会配合。反正能让我睡个好觉,啥法子我都愿意试试!”
??
南花村。
王翠花家里已经围满了人。
她的小孙子,狗蛋儿,直挺挺的躺在院子里的一块凉席上。
一张瘦巴巴的小脸,白中泛着青灰色,看起来了无生气。
毫无血色的小嘴里,还向外汩汩的淌着,清水样的不明液体。
众人:“……”好可怜的娃啊!
王翠花的儿媳妇,已经跪在一旁哭成了个泪人儿。
她颤巍巍的拉着儿子的小手,哭的肝肠寸断,令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狗蛋儿啊,你要是就这么没了,可让妈怎么活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呐!这么小的孩子你咋忍心收他过去……要收,也是收那些不是人的东西啊!我求求你了,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王翠花:“……”总觉得儿媳妇在指桑骂槐。
看着跪在地上‘砰’、‘砰’、‘砰’往地上磕响头的女人,有的人已经抹起了眼泪。
宋大娘过去拉着她的胳膊,不是滋味的劝道:
“狗蛋儿他娘,孩子还有气儿呢!你可别这么作贱自己。再把脑袋撞坏了可咋整!白知青去镇上买药了,再等等吧!她回来,孩子就有救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是啊,秋风,你快起来吧!金医生还在这儿呢,你哭个啥子嘛!”
金医生收起针筒,对着跪在一旁的女人摇头,
“嫂子,孩子抽动是由于高烧引起的惊厥,不是羊癫疯。我已经给他打了退烧针,剩下的时间用温水给他擦着身体,多喂他喝点水。目前来说,这个病还要不了孩子的命。你快起来吧,地上脏。”
他来南花村已经一年多了。
也是来了这里才发现,一些妇女,无论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喜欢跪在地上又哭又嚎,完了还‘邦邦邦’的在地上磕头。
像是在进行什么古老而又神秘的仪式一般,祈求老爷天把她们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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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唯物主义科学论者,对于那些信奉老天爷啊,观音菩萨啊,阿弥陀佛啊,这些带有封建迷信思想的文化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孩子病了,吃药,打针,积极治疗就是了。
跪在地上又哭又闹,还匪夷所思的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对孩子的病情非但毫无好处,甚至还有可能,在孩子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