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人看向他们,淡淡道:“这件事,莫要多言。”
书言书行赶紧低头应是。
“给我准备洗澡水。”身上都是黏腻的汗水,躺了这么久,实在是挑战他的忍耐力。
书言走上前,又指了指桌上的药碗:“公子既然病了,就忍忍吧。”
“汗已出,无碍。”
书言忍不住叹气,知道阻止不了他了,只能认命的和书行准备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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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杜蓉萱慌里慌张的回去后,还没松一口气,又被刚回来的松香撞上。
她现在头发微乱,衣服皱巴巴的,再加上脸上不安的神色,很难不让人乱想。
松香脱口而出:“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不是去还书的吗,怎么像是逃难的。
杜蓉萱支支吾吾。
松香眼神一凝,感觉事情不对劲,正要开口问时,杜蓉萱干脆跑开了。
回去后,杜蓉萱也刻意避开她,吃完饭就躲在房间里。
一连三天,每每在松香想找她谈话的时候躲到别处去了。
而一脸蒙圈的松雨常常能看到自家小姐和松香对上时,神色肉眼可见的变换着,最常做的动作就是扭头错开视线,然后一会又看不到人了。
她挠了挠不太灵光的脑子,想不出里面的弯弯绕绕,于是去问松香:“你和小姐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俩有什么事瞒着我。”
“别问,我也不清楚。”
“那小姐为什么总避着你。”
松香抿了抿唇,生硬道:“不知道。”
松雨苦口婆心:“小姐是主子,我们可不能让她不痛快。”
她们和小姐的关系固然好,但是她也怕松香忘了本分。
松香幽幽的看她:“我没有。”
她吸了吸鼻子,心里还有点委屈,明明是小姐古古怪怪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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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蓉萱坐在白云寺后山的岁晚亭,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
这本书看了三天,但是全然没有印象,不过是为了消磨时间。
而这三天里,她为了躲松香,也想一个人平静平静,就躲在了这里。
却不想,亭子外飞来一只鸿雁。
是一只羽缘偏白,覆羽暗黑,但尾羽纯白的鸿雁。
杜蓉萱左右看看,又看向停在面前的鸟。
只见它不停的踱步,绑着小布袋的脚时不时就要亮出来,绿豆大的眼睛频频看向杜蓉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