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白不禁一笑，这丫头情绪变化也太快了，换上正常的语气：“其实也可以吃一点甜的。”
然后，伸手，手掌扬了一下，示意要饼干。
程静文听到他这么说，连忙把饼干交到他手中，像个推销员那么殷勤：“我跟你说，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做的，老师也试过了，说好好吃。”
“咕……”程静文今天除了吃早餐之外就没进食，肚子不挑时间，不看场合，很不给面子地响起来。
许亦白皱了一下眉头，问：“没有吃晚饭？”
她点了点头，不敢说自己连午饭也没吃。
许亦白牵着她的手说：“走吧，我们到学校外面吃东西吧。”
学校饭堂已经关门了，只好外出找吃。
两人吃完饭后，牵着手在校园里面散散步。
“小白，为什么你答应跟我交往？”程静文这两天想不明白，为什么许亦白这么轻易答应跟一个不认识的人交往，就是想试探他是不是来者不拒。
许亦白沉默，回想着刚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每次从篮球队训练完后经过网球场，时常有一个女生一个人在那里收拾地上几十个网球或者扫地。
见的次数多了，发现原来是跟自己同一个专业的女生，叫程静文。
没课的时候，路过网球场，别看到她小小的个子，打起网球比同社团180公分的壮汉子打得还要好。他偶尔会停步看着她打网球的样子，她特别认真，特别美。
渐渐地对她多加关注，她喜欢吃第二饭堂的白糖糕，一周早餐会吃三次白糖糕加豆浆；上课的时候总是和舍友们坐在一起，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每天都是嘻嘻哈哈的笑脸；用着粉红色的笔袋，里面的笔都是晨光牌子的热款；喜欢喝某师傅的茉莉花茶，因为无论是上课还是打网球，都能见到她手里拿着一支茉莉花茶；还有那次随手拿起三班的成绩单看了一下，这货居然是常年垫底（咳咳，这个好像说偏了）……
“文文，为什么没有去打网球了？”沉默了很久，他终于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打网球的？”程静文歪着小脑瓜看着他，眼神疑惑。
“以前下午上公共课的时候，你都是穿着网球服裙装过去的，所以就知道咯！”他一副不经意，又很有道理的样子。
“哦。”程静文以为许亦白很早就关注她，结果是自己太抢眼，他不得不注意到。然后开始解释：“跟我同期的学员，都退社了。加上社内新人太多了，感觉我过去像个老人家一样，跟他们没有共同语言，所以我就退社了。”
“那你是因为没有社团活动，觉得无聊才交男朋友的吗？”他也只是顺便说说，没有期待过什么结果。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喜欢他很久，所以一副特别真诚地点头：“嗯。”
许亦白有点被气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