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周浪打开抽屉去拿安.全.套,竟然摸了个空,他箭在弦上,憋得脸都青了,一口咬定是帕提古丽拿了,因为他记得抽屉里还有一盒,怎么会无故失踪,贼也不会偷这个。
江漓梨可吓了一跳,帕提古丽拿走倒没什么,就怕她拿去不干正事。
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肯定知道安.全.套不是用来吹气球的。
何况她最近与穆凡打得火热,穆凡经常带她出去玩,有好几个晚上都没回来,玩了个通宵。
她生怕出事,将来没法跟三姑交待,还特意把帕提古丽叫来开座谈会,旁敲侧击地问了这事。
帕提古丽明白过来后,脸涨得通红,发誓她没拿,非说是周浪冤枉她。
江漓梨心想周浪不会拿这种事冤枉她,但貌似她也没必要在这上面说谎,总之这件事成了件无头悬案,她也弄得挺尴尬,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可两人的矛盾因为这件事又升级了,已经发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家里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终于有一天,炸.弹炸了,导火线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帕提古丽洗完澡后,随手将脏衣服搁在了毛巾架上,而不是扔进脏衣篓。
周浪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见不惯家里不整洁的样子,便把帕提古丽叫进浴室,非让她亲手把衣服丢进去。
帕提古丽为了和他作对,偏不放,还骂他小题大做,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成天因为些小事儿鸡蛋里挑骨头。
这话的指控相当严重了,周浪一下子瞪起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再说两遍也一样,”帕提古丽冲他一吐舌头,扮个鬼脸,“讨厌鬼,我的衣服放在哪里,关你什么事儿?”
“这是我家!”
“也是我姐姐家!”
“你姐是我女朋友!”
“呸!”
帕提古丽也发了怒,嘴皮子上下一磕,利索地能把死人气活。
“我姐姐就是我姐姐,她先是我姐,再是你女朋友,我认识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周浪可气晕了头,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把正在埋头码字的江漓梨也给扯进了浴室,问她到底选妹妹还是选他。
江漓梨头疼,问:“又怎么啦?”
他把事情说了一遍,帕提古丽一直在边上说风凉话:“还告状?我小学毕业就没干过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