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某个无聊俩字贴脑门上的人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路遥忍无可忍地回拨了过去,电话另一头响了不到一声就秒接了。
楚卿绝沾沾自喜的声音传来:“喂,遥遥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打给我的。”
路遥打断掉他后面想说的话:“群里不止有我一个人,我拜托你真的不要再双开小号疯狂加群了可以吗?我觉得我该说的话在前面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
这回换楚卿绝久久愣神,生生忍住怼回去的冲动,咀嚼了半天才抓到路遥话里的重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说:“你说我刷屏加群我认,不过我没有双开小号,可别一有什么臭坛子就往我头上扣。”
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不知是在说谁的嘲讽:“再说,真追你我用得着开小号么。”
听着电话另一边传来毫不客气的占线忙音,楚卿绝就着身旁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伴递来的杯子,把里面所剩不多的红酒一饮而尽。
其中一滴红酒不小心落在胸前的纤纤玉指上,楚卿绝散至脖间的头发遮住了半边侧脸,熟练地轻解纽扣,柔软的唇舌仔细贴着指尖的寸寸肌肤,灵巧地把残余在上面的酒渍一次性吸了个干净。
身侧女伴随着他驾轻就熟的挑逗动作,双侧面颊开始隐隐泛红,小声嘀咕状似埋怨地撒娇说:“你干什么呀,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呢。”
楚卿绝已仰身半靠在了背后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脚尖随着背景旋律有节奏地轻点摆动,淡声随口应道:“那晚点就去个没人的地方。”
听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女孩欲拒还迎地摆了摆手:“楚总......”
趁着人尚还清醒,楚卿绝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哥们儿,不是我不帮你,我都说了她这边没戏,一共三万五,记得打我卡上报销。”
收信人很快回复,语气是在他们这一帮狐朋狗友中一贯的目中无人:“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啊废物点心,要你何用。算了,后面我自己想办法,你把人盯住了。”
楚卿绝面色一冷,不动声色地把该条短信删除并加入到屏蔽名单里,顺便拐了个弯把路遥所在的直播平台长按卸载。
人要脸树要皮,一个破甲方合作企业的太子爷罢了,他在自个儿家都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胡乱吞下两杯酒垫肚子,末了楚卿绝给自家老爹打了通电话,内容简明扼要:“顾家那傻/逼,大爷我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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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风吹散了城市的喧嚣,白日里的阳光像蘸了无数尖椒的辣椒水,坦荡荡地平铺在街上,照的没有一块阴凉地。似是想踩着夏天的尾巴燃尽自己最后的光亮,用柔软的臂膀迎接秋天蹒跚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