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回过神,歉意道:“没什么,只是刚才思索事情一时入了神。你还有其他事知晓的吗?”
“但凡我知晓的,都已说了。”春娘讲完后,唯恐前头爷们久等不到人不满,拿不到银钱没法与鸨母交差,匆忙抹了泪又去外头伺候了,临走前朝宁姝又再三央托。
宁姝安抚她必会竭力。
待她走后,宁姝望着之前请鸨母等人绘的念奴小像,露出苦恼的表情。
徽墨疑惑道:“既然有那个念奴的小像,咱们拿着这小像满大街张贴不就行了?为何还要这样曲折回环地一个个查过来?”
宁姝叹道:“没那么简单。当初我能锁定阮长安,是因为他鼻子上那颗红痣十分醒目。可世上大多数人并没有那样鲜明的特点,且再好的画师画出的小像,最多只能做到六七分相似,咱们这偌大京城近百万人口,长相略有相似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太模糊了。”
青州出身。
五个月前出发来京城。
三个月前进的画舫,擅歌。
要找的姐妹,身份不详。
一年多未接到音讯,她是如何确定姐妹一定在京城的?
半个月前接到某个消息,什么也没说就下船赴约了,离开的时候很激动。她是如何与对方联系上的?
离开后,有个公子找过她,身份同样不详。
宁姝沾了一点清水,安静地在桌子上写着,边写边整理死路,待写到最后一条时她指尖顿住,在上面画了一整个圈,清澈的眼眸中满满深思,然后一笔一划在旁边写了个“云”字。
春娘说的人,为什么与他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