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握瑜横眉道:“我如何不详了?”
萧长平嘲讽道:“你齐四小姐近日被狼妖缠身的案子,早就传遍了大半个京城,你父亲请了无数道长去府中驱邪,也没彻底驱散,难道这不是不详吗?身有不详,却还肖想世子妃之位,齐四小姐是想将这厄运一起带入平南王府吗?”
“你胡说什么!不过是有人恶作剧往我屋里印了几个爪印,想吓唬我而已,怎么就狼妖缠身了?我的生辰八字可是司天监定过的极好命格!至于那所谓的‘狼妖’,我倒在想,是不是有人不想我被选为世子妃,所以故意恐吓于我,想坏了我与世子殿下的良缘?公主殿下,您说这人本事这样大,绝非寻常人能办到的,您觉得是谁呢?”
“你这话里有话的,什么意思?自己犯了忌讳,惹来妖怪作祟,不自省却整日想着栽赃嫁祸,还真是好教养!”
眼看着一个皇女,一个齐妃内侄女,全场身份最尊贵的两名少女,竟要当着这么多人面吵起架来。屏风之后,宁姝看得津津有味。这两位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且都对世子妃之位势在必得,无论哪一个,都是令人难以消受的艳福啊。她悄悄往旁边瞥了一眼,望向夏侯轻,对世子殿下表示深切同情。
似是察觉到宁姝幸灾乐祸的眼神,夏侯轻冷冷喉底析出一个“呵”字,手指轻轻一弹,一粒小小的珠子从他指间飞出。只觉腰锥一麻,宁姝立刻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紧接着双腿酸软无力,险险地攀住什么才没有使自己跌倒。
可还未等她庆幸须臾,她一转头就发现,自己攀住的不是旁的什么,正是夏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