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缓缓道:“这世上坏人有,好人也有,不好不坏的更多,每个人都长了一张嘴,想说什么我们没法阻拦,但是听不听,却是我们能决定的。别人越想你活成一团烂泥好成为他们的谈资,你越该活得好好的,狠狠打那些人的脸。当然,如果你实在撑不下去,还有另一个法子:离开京城,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你们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你遭遇过什么,也没人会对你指指点点,一切重新开始,这样不好吗?”
“这样……真的可以吗?”
宁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力量:“可以,或者你先试试看,若是真的不行,再走上那条绝路也不迟啊。你才十几岁,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过,许多美景没瞧过,也有很多人你没遇上。去瞧一瞧后再决定吧,好吗?”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没有热闹看围聚的人群也渐渐散开,目送巷口紧抱在一起的母女离开。
娥儿迟疑地向前走着,终是回过头朝她道:“我能……知道恩公的名讳吗?”
宁姝江湖气地拱拱手:“哦,我姓宁,叫宁平。举手之劳而已,可千万别喊我恩公,受之有愧。”
娥儿眼波粼粼,弯膝施礼:“多谢宁小哥,今日一番话娥儿没齿难忘。”
宁姝微笑着向她摆了摆手,直到身后一只手将她提溜回去。
身后,夏侯轻凉凉道:“英雄救美好玩吗?上瘾了?”
“好歹是个小美人,总不能亲眼见着香消玉殒吧。而且同为女人,我又不能要她以身相许。”
夏侯轻扯起嘴角:“听起来,你还颇为惋惜?能耐了你。”
宁姝赶紧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属下哪敢啊,属下永远只对殿下一人效忠。不过——若是她因此对我芳心暗许,那就不是属下能阻止的事情了,哎……”
“你——”夏侯轻一个爆栗砸来,宁姝赶紧挡头,夏侯轻因此无意中触碰到她的右手,察觉她手上异常的黏稠液体,他皱起了眉,“怎么回事?你流血了?”
“啊,刚才夺那姑娘剪刀时,不小心……划破的……我错了,殿下别生气,我真的错了!!!”
宁姝原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偶然遇到的小小风波,错身后就过,没想到三天后,一场震惊朝野的大案就此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