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墨一头雾水,看了看手中的马鞭才反应过来,连忙致歉:“不好意思,我刚才走路没注意冒犯到小姐了,抱歉抱歉。”
薛琼薇顿了一下,怒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故意的,想替宁姝教训我,你离我远点!”
谈思危忙拉圆场:“琼薇,徽墨小哥已经解释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误会,我看看,况且也没伤着你啊,不要得理不饶人。”
谈思危不说话还好,一说,薛琼薇心中委屈更多了,眼看着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你还替他们说话!二哥哥,你们还没成亲已经合起伙来欺负我了,离我远点,你们都离我远点!”说完,薛琼薇捂着脸唔唔地跑回侧堂哭去了。
谈思危头痛不已,只得命薛琼薇身边丫鬟跟上去伺候,一边苦恼道:“实在抱歉,徽墨小哥、姝儿,你们千万别放在心上,这丫头也不知怎么了,最近脾性越发古怪,管都管不住了。”
徽墨一脑门黑线:就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用得着跟轻薄了她似的。这京城没了一个齐握瑜,又来一个薛琼薇,刁蛮大小姐排行榜又添一名虎将。
宁姝寒暄道:“不妨事,表小姐不过十几岁,发点小孩子脾气而已。不过少卿刚才说的‘最近’是什么时候?”
谈思危心想:你也才不到十七岁啊,并不比她大多少。不过他还是如实相告:“好像是五六天前吧……我去国公府向令尊令堂提亲后。”
宁姝微笑道:“可能是贸然得知一时接受不吧,说起来表小姐对少卿也真是情真意切呢,这样热的天,一般娇小姐怕晒肯定躲在家中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表小姐这么远还来给少卿送解暑的梅汤,昨晚也是,夜色已深她还赶去寻芳台探望,一片拳拳心意着实令人感动。少卿,有时候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呢。”
谈思危张了张嘴,忙解释道:“啊,不是这样的,我跟琼薇没什么,你千万不要误会……”
谈思危正着急慌忙澄清,那边厢差役已经一溜烟跑了过来,禀报道:“少卿!宁大小姐,周庠出现了,就站在门口!”
公务面前自然分得清轻重,闲话暂抛在一边,谈思危整肃仪表,立刻道:“快把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