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墨笑眯眯道:“那自然是——”
萧长平脸色古怪地站在第五家养牛场里,四周飘散着牛群身上腾腾的热气,以及未来得及清理的牛粪散发的“美妙香气”,经过了一整个白天的发酵,在初夏的夜晚显得尤为销魂。
尤其是牛栏边一头雄壮的黑牛在听到陌生人闯进来的动静后,好奇地抬起头打量了一会儿,特意溜达到萧长平跟前,噗通一声热情地送上了一坨新鲜出炉的迎客礼。
“!!!”萧长平眼前一黑,脸刷的绿了,整个人险些爆炸。
徽墨见状一下子感动地笑了起来,天晓得前几天他被迫跑到周家猪圈里找线索时,也是这样崩溃。不,比现在崩溃一万倍。那热气腾腾的触感跟别样的手感,在每个深夜的睡梦里都如梦魇般缠着他久久不去。现在,终于有人能感同他的身受了。
他在心里窃窃地乐了一下,面上一本正经地为老牛说情:“公主殿下花容月貌,连牛儿们见了殿下都为您倾倒,一时激动,可以谅解,可以谅解的嘛。您贵为天之娇女,可不能跟一头畜生一般见识哦,而且现在他的兄弟姐妹们很可能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啊不,救命恩牛呢。”
“救命恩牛!救命恩牛!”萧长平咬牙切齿地闭上眼睛,若不是这场该死的和亲,她堂堂一国公主哪里会沦落到这般狼狈的地步,于是她在心里又将南燕国那帮混蛋狠嚼了一万次,这才做足了心理准备,木着脸视死如归地走进了牛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