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如刚露出雪白花苞的玉兰花般美好,和馨心口揪疼,颤声道:“你从小就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从来不会忤逆我,这一件事上你是铁了心了是吗?”
宁姝心有不忍,可必须坚持:“请母亲原谅。”
和馨失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你会死的!”
宁姝蓦地蹙眉,抬起头:“母亲,关于夏侯轻的事,您是知道些什么吗?为什么三番五次讲这样的话,抗拒我同他接近?与谈少卿定亲的事也是,从前您都会与我商量后再做决定,唯独这次如此独断,像是急于将我塞进喜轿嫁出去,从此与夏侯轻撇清干系似的。我想应该不只是他的病症吧,您到底知道些什么,而一直讳莫如深不肯告诉我的呢?”
自知失言的和馨脸上飘过一瞬间的慌乱,她移开视线道:“我并不知道什么,只是夏侯世子身份非同一般,南平王府在朝中的位置又向来隐晦,受到陛下的忌惮。你若是嫁入了南平王府,母亲每日都会殚心竭虑,所以才这样说。”
宁姝狐疑:“只是这样吗?”
和馨叹了一声,将她扶起来:“不然还能是什么?你母亲我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头发生什么也一问三不知,你脑袋瓜子里胡思乱想的那些秘辛,怎么可能被我知晓呢?只是我还听婢女们私下议论,夏侯世子颇受女子欢迎,在云燕州就有不少痴情少女为他闹出上吊跳河的事来,宫里那位十三公主也对他青睐有加。俊俏的男子,总是会惹女子哭泣,我怕你将来有一天会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