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顾忌宁姝未愈,夏侯轻毒发,回京路上走走停停,行了三日。第一日宁姝坚持到底滴水未进,他一句不问,似乎完全忘了她这个人。第二日歙砚猎了一只兔来烤食,她嘟着嘴倔强地蹲在他身旁,他置若罔闻,接过歙砚割下的兔腿,旁若无人地享用。宁姝巴巴儿地望着他,只盼她同自己说两句话,劝她一劝,她便将面前的兔肉全都吃下去,可他只是在自己用完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再度上了马车。待到第三日,宁姝终于饿昏了头,红着眼睛默默咽下子归喂到嘴边的一口粥食,夏侯轻终于现身,冷淡地道了一句:“很好。”宁姝难过地痛哭一场,不发一言将那碗粥全都喝了下去,至此蔫了一般。
萧长平悄悄推了徽墨一下:“喂,你家世子跟宁姝怎么一回事?闹掰了?”
这两个人之前好似一人般,吃饭休憩宁姝寸步不肯离开夏侯轻,只要宁姝提出的要求,夏侯轻莫有不从,就是话本里的纣王待妲己,周幽待褒姒、司马相如待卓文君,估计也就那样了,看得她眼红心嫉。现如今才几日,这天就变了?
萧长平好奇了整整三日,终于忍不住找徽墨八卦。
徽墨也不知内情,急得像热锅中蚂蚁,明里暗里向他家世子爷旁敲侧击了好几回,俱是才开口就被支开,他又去找九思打听。九思那张嘴如锯了嘴的葫芦,也是一个字问不出。
难不成他们二人闹了什么矛盾?不像啊,他家世子爷最最有涵养不过了,而且现下的宁大小姐澄澈透明,满心满眼只有他家世子爷,什么矛盾也生不出啊。或者,他家世子爷待宁大小姐心冷了?若是这么容易心冷,数日前他家世子爷根本不可能忍着毒发之痛,冒雨救人。难不成是……
望着萧长平期盼的眼神,徽墨心里酸了一下,梗着脖子道:“我家世子爷同宁大小姐心意相通,两心相合,怎么可能闹掰?公主有空管我家爷的闲事,不如想想待会儿进京后如何应付陛下与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