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目光柔和:“所以,你觉得那些符咒与信物出现的地方,可能并不是孩子们真正失踪的地点,而是凶手故意迷惑我们的?”
徽墨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么随便一猜。”
“你猜的很有道理。无论是梨水河、渝水巷还是土地庙,都是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首先是梨水河,夏日炎炎酷暑难熬,百姓们辛苦劳作了一日,晚上正是外出纳凉的好时候,而梨水河畔风景如画,宵禁之前不少百姓会相携而往;再来渝水巷,人口很多,各家各户的房子紧紧挨着,十分紧密,常常巷口一户人家吵架,巷尾都能隐约听到;最后一个土地庙,虽比不上大相国寺这些宝刹香火旺盛,不过自也有不少虔诚信众,夜晚打更与检查宵禁的官差时常会在附近巡逻。这几个地方,人来人往,稍有异动便容易被人发现,绝不是适合作案的场所。而钱冬宝几个虽还是孩子,不过都是长得壮实的男童,遇到不逞之徒必会反抗,制造出声响,凶手选这几个地方作案,要么主动找死,要么便是愚不可及。而显然我们正在找的凶手,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徽墨,你很敏锐。”宁姝难得这样直白的夸奖,把徽墨脸都夸红了,摸着头嘿嘿傻笑。
宁姝又拧过头道:“谈少卿,请问你这些日子可还有一些其他发现?”
谈到这个案子,谈思危容色十分认真:“我也是这样想的,这几处绝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是凶手故布疑阵。自第一起案发以来,我同手下差役便将这几户人家方圆五里内逐一摸排过,路人们也挨个询问,发现一点十分奇怪:这些孩子离家后,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他们。”
徽墨眨眨眼,没明白:“这怎么了?”
宁姝垂眸略略沉思一下,已经明白过来:“你知道贫寒巷陌最不缺的是什么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