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确定自己的智力水平有了提升,兴匆匆把这事告诉季听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过目不忘了。下次考试一定不是倒数第一了。谁想季听白一脸的怀疑,还抽了张试卷给他,那你做来看看。
花彼岸有一些不悦,你就不能夸夸我吗?有你这样做对象的?以前他不会要求季听白做这些事,可只要重新想起那千百年的孤寂,花彼岸就迫不及待想要更多。
像个缺爱的孩子般时不时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用无理取闹获得对方的爱意,弥补曾经的缺失。
我就是给机会让我夸你。季听白敲敲那张试卷,仿佛在说做出来就能夸了。
啧。那就没意义了。花彼岸说是这般说,但仍拿起卷子,扫了一眼,竟然有七成题目都知道思路。
季听白没太明白花彼岸的逻辑,说说。
你现在夸我,是因为你爱我,无条件信任我。花彼岸摇着笔,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等我做出题再夸我,就是我凭实力得的夸奖。不一样,不一样的。这怨妇模样可把季听白给逗笑了。
季听白轻掐花彼岸的脸颊,你真是聪明极了。花彼岸当然听出了季听白话中的揶揄,但他不拘小节,当季听白夸了,再夸我,继续夸。再夸两句,不,十句,我就多做一张卷子。
你这学习是为了我?季听白手下感觉舒服,又掐了花彼岸一把。
当然是啊。花彼岸放下笔,转过身,模样极其认真,你想呀。我是你的Omega。你富贵就是我荣华,我聪明就是你长脸。我们那是一条船上的两只小蚂蚱,别人看我忽然拔高的成绩,不都夸你这老师厉害。
季听白算是听出来了,你知道别人肯定夸我,所以你提前到我这找便宜了。
季听白身在玉中多年,再冷的性子也被熏出几分人间烟火,怎么听不出花彼岸这一点弯弯绕绕。
没想到季听白这么快就听出了他的潜台词,花彼岸干咳两声。
就算花彼岸怎么说自己自学成才,大家肯定以为是季听白教育得好。
季听白天才名声在外,花彼岸又连续倒数第一,怎么想都知道事实会如何发展。
想不到你这么聪明,一点就通。花彼岸故作惊叹,大夸季听白聪慧。
季听白活学活用,以花彼岸之道还治花彼岸之身,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两只小蚂蚱。我聪明,自然你长脸。花彼岸露出商业互吹成功的笑容。
季听白则敲敲卷子,提示花彼岸别逼逼,赶紧做正事。
等卷子做完,分数一改,季听白当真刮目相待。
以前的花彼岸也不差,但对考点的敏.感度太低。
如今也没有全对,可大题至少能理解题意,写出题目相关的知识点,不再是瞎猫乱撞一通后,结果还摸不到半只死耗子。
只是花彼岸基础积累不够,不够熟练,不知道如何用那知识点把大题解决。
不管怎样,花彼岸现在这实力,再稍稍补一补基础,考个及格绰绰有余。
季听白不由得感叹道:果然人和人之间,有智商上的差别。
花彼岸:被这么说,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这话就跟他以前不及格是智商太低一样。
真是颠倒黑白,明明是他基础太差了,而且时间太久,知识点也容易忘记。
人不都这样,健忘很正常。
想起以前那七天就忘记知识的金鱼脑子,花彼岸承认那就是智商之间的差距。
不管怎么样,这学期的期末考,他是不需要再倒数第一了。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真希望能期末考试啊。
*
人生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快乐和悲伤哪一样先到来。
花彼岸照常上课,照常放学,却不想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他那个不太想和他搭上关系的弟弟。
花彼岸知道他弟弟是个要强的人,别人都卯足全力和季家搭上关系,可白家的四人却对他敬而远之,不仅不攀关系,还尽可能减少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
这样挺好的,花彼岸觉得白家很识趣,季家也欣赏白家的做法。
因为这份识趣,反倒能正常商业合作,给了白家足够的面子。
但这一次不同,白安麟非但没有错开彼此的时间,反而等在花彼岸的必经路上。
花彼岸知道人多嘴杂,白安麟也显然不太想引人注目,因此花彼岸给了白安麟一个眼神。
两人到了个僻静地方,白安麟才开口。
白安麟语气有些畏惧担忧,还有浓厚的哀伤,母亲住院了,她想看看你。
他担忧花彼岸拒绝,可想起母亲的情况,不由得露处难过的神情。
花彼岸先是一惊,随即皱眉,哪里?我周末过去。今天周五,也就这两天的事情,刚好不用请假。
白安麟没想到花彼岸这么轻易答应,还有些不敢相信,你,你就不先问问什么事?
不用问。这里也不方便多说,给我个联系方式,到时候给我定位和时间吧。花彼岸拿出光脑,做事干脆利落。
他又不是傻子。
季家这种都是有私人医生24小时待命的,白家再差,请个私人看护照顾也比住院舒服多了。
除非需要到专业的设备,更加全面的看护,谁会住院?白安麟一说白母住院,花彼岸直觉这事情不会小。
但学校这里终究不是什么闲谈的地方。
花彼岸能确定这里没人,却不能确定会不会有什么监控,或者是哪位闲着没事干拿个望远镜眺望远方。
反正花彼岸亲眼见过红毛拿着个望远镜到处看,还看到一对情侣在墙角接吻。
因为这事,花彼岸在外变得谨言慎行多了,也不会轻易和季听白有过于亲密的接触。
回了宿舍,花彼岸将事情告诉季听白。
季听白一心两用,手还敲击着代码,他倒是能忍,周一的事情,到周五才告诉你。花彼岸片刻才反应过来。
明白白安麟不想让他坏人,才压到周五才告诉他。
这样花彼岸就不用思考请病假的事情,只需要单纯地考虑想不想见。
我打算见一见。你觉得呢?花彼岸觉得自己应该见。
他能感受出,他母亲对他有母爱。
他不能因为这份爱被分成三份,得不到最多的关爱,就抹杀了这份情感。
嗯。我和你一起去。季听白也同样干脆。
不用了。花彼岸不想麻烦季听白,你一小时可是论万计的。而且也没这个必要。
季听白和他母亲没有半点联系。
他又不是小孩子,上个厕所还要找朋友陪同。
要的。季听白停下手上的动作,给花彼岸分析,你是我的Omega,我去代表着我对你的重视。我们再表现出关系很好的模样,你母亲心理负担就能减轻。说不定心情一好,病就全消了。
说得跟宫斗剧似的。花彼岸露出大爷皱眉的表情,满脸的不信。
季听白却是没有继续推销,反而二郎腿一翘,反问道:要不要我去?
花彼岸想不到季听白这人越来越会做生意了,和当初那个木讷的傻子哪有半分相像。
迫于奸商压迫,花彼岸只能小声回答:要。季听白见好就收。
果然知识都是共通的。
这不,就连典当铺里学来的知识,都能用在处理恋爱问题上。
花彼岸只以为逢场作戏,却不想季听白这人是奸商中的奸商。
也是这一次,花彼岸体会到了什么叫割地赔款。
成长总是得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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