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要见,国内著名的导演多得是。顾长衡蹙眉乱吃飞醋,梅燃只不过是个拍文艺片出名的新生。
你想要什么样的片子我都给你送来,求旁人不如求求我。顾长衡压低了声音凑到沈君言的耳旁微凉的唇轻轻碰了碰青年圆润的耳垂。
我好说话的很。保证念他一声名字,他就欢喜的找不到方向了。
耳垂被湿润的舌尖含住激起一片涟漪沈君言心里很颤连忙向后退,这一退便乱了舞步找不回原来的节奏了。
顾长衡面带欢愉的看着小孩错乱的脚步,正要上前带着他纠正却没想到沈君言高抬手迫使他转了一圈。
他好歹跳的是女步,虽然转的不情愿倒也不想破坏意境。
但等顾长衡转回来的时候,他家太太已然到了旁人的怀里。
沈君言转过头来扬了扬下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叫男人总是喜欢捉弄他,换个舞伴这一波不亏。
当顾长衡看清搂着青年纤细腰身的男人时脸色刷的一下变得不好看起来,然而那带着半边白面似哭非笑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嚣张的弧度。
梅燃这厮居然刚趁火打劫!顾长衡神情阴郁下一秒就想要走过去把人抢回来。
诺思琪突然转到了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二爷你可要给我个面子!
顾长衡转头冷厉的瞥了他一眼,人人都要他给面子,那有谁给他面子了?
那是他太太,男人心有不甘像一只被遗弃的狼犬。
但到底不想局面弄的太难看,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和自己喜欢的导演交谈上了的沈君言心里划过一丝无奈。
他要是过去小孩肯定会生气吧,结交朋友就结吧,好歹那朋友是自己知根知底的人,总归放心些。顾长衡心里安慰道。
这时一位身材娇小穿着华丽蕾丝裙明艳动人的小姐转到了顾长衡的身边,她提起裙摆欠了欠身子用柔软娇嫩的声音说道:不知沫沫是否有幸能和二爷共舞一曲?
顾长衡抬眼轻瞥了一眼,冷冷的丢下三个字我累了。
说完便毫不留情的与那位被拒后笑容都僵在脸上的少女擦肩而过。
沈君言并不知道男人那边的大型双标现场,此刻正双眸明亮的和梅燃交谈。
他没想到之前红纱外想要选他的大王子就是梅燃,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夜行衣》上映的当天我还特意买了票看了一场,你和司百岐的打戏实在是太漂亮了。梅燃陈赞道。
我原本以为你这样温和型的演员很难吃武侠,没想到会如此惊艳。
实不相瞒我当初接这部戏时特别的紧张,甚至还去上了很多武术课来调整姿态和行走方式。沈君言笑道,还好后面出来的成绩不错,不然我以后恐怕要和武侠剧绝缘了。
梅燃笑而不语,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神情他搂着沈君言跳的很认真。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简单的享受着随着音乐舞动的轻松,沈君言并不急着向梅燃推荐自己那样只会让他显得急功近利。
等到一只舞结束,梅燃十分绅士的向沈君言动作优雅的鞠躬。
就在男人要离开之前梅燃转过身来对他轻笑道小王子要留个联系方式么?
沈君言微微一愣顿时欣喜若狂,连忙点点头将自己的号码报了出来。
眉燃并没有用笔记下也没有拿出手机,他只是冲沈君言眨眨眼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做了一个t的手势表示他记下了。
沈君言看着梅燃离开的身影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只报了一遍那人真的能记住么?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人握住了他垂在腰侧的手,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沈君言一回头便对上了顾长衡那双煜煜生辉的眼眸,此时此刻正含笑的看着他。
自从诺思琪舞会结束之后沈君言一直没接到梅燃的电话,他不知道是那人记不住电话号码还是真的没有意向。
毕竟在此之前陶诺诺就已然出手联系过相关制片人,也只得到了一个模糊笼统的答案。
梅燃手上的那部响应国家号召的缉毒片确实被不少人惦记上了,如果能拿下这一部影视巨作必然非同凡响。
哪怕仅仅是在里面演一个正义的配角都会快速带动加深观众对他的印象,从而将正面人设立稳。
陶诺诺和张奥国不同,她不太喜欢手下的艺人总是绯闻傍身尤其是和那些流量巨星捆绑着营销。
一个粉丝群体的聚集力是非常强大的,在沈君言还没有站稳脚跟之前不小心点燃了导火线那之后的路就难走很多。
就比如之前他和司百岐的事情即使过去了好几个月,依旧被有心人拿出来炒一炒添点新料又是一盘新菜出炉了。
沈君言现在的个人形象急需一个刻骨铭心的角色扶起,而梅燃的那部片子正是最合适的选择。
就在他以为自己没机会的时候,梅燃的电话姗姗来迟了。
第63章 热门
梅燃的电话来的很及时, 男人在那头略带歉意的表达自己因为太忙所以到现在才联系沈君言。
沈君言并不介意而梅燃也是一个相当爽快的人, 直接将试镜的时间敲定下来如果沈君言能令其他几位副导和制片满意,那这事就算成了。
尽管这部剧很大可能选择有参军经验或功夫基础的艺人,但他依旧想去试一试。
有了梅燃的这一通电话沈君言放心了不少, 终于可以定下心来好好拍摄《戏鬼》。
《戏鬼》虽然只是一部小成本制作的网剧, 但其人物线和剧情十分的完整甚至是繁杂的。
最令沈君言触目惊心的是那逼真的鬼怪妆容,一旦演到关键时刻不仅主演因为入戏吓的鬼哭狼嚎就连导演和场务都会吓的不敢一个人上厕所。
霍信那小子原本是不怕的,他可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留学生又长得高大威武一身正气, 谁知道在拍完与鬼捉迷藏的一个剧情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吵着闹着要和沈君言睡一个房间。
知道不是真的是一回事,害不害怕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神经兮兮的左顾右盼生怕哪儿个角落里钻出来一个扮鬼的演员,要不是顾长衡来探班再丢脸的事他都能做出来。
顾长衡冷笑着拽起霍信的衣领一把将人扔出了门外, 扬言道:再敢来烦阿言,你信不信我喊你舅舅过来陪你?
霍信穿着宽松的米老鼠睡衣手里还抱着蓝色鲸鱼枕头,个子极高的男人在顾长衡面前只敢缩着脖子可怜的向沈君言求助。
沈君言扶额, 拍了一整天的戏已经够累了还要应付这两个事多的大男人, 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睡一觉。
等到顾长衡得意的赶跑了霍信,沈君言已然躺进了被窝里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他看着小孩那副软乎乎安逸的神情, 心都要化了舍不得打扰他替其将被子整了整。
沈君言睡觉总喜欢将鼻子以下的部位藏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他说这样睡会很有安全感。
他也不知道小孩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被子里空气不流通哪天憋出病来都不晓得。
顾长衡在其额头上留下怜惜的一吻, 总感觉自己的后半生都要活成小孩的老妈子了, 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追着管不说还要操心个半死。
可谁又能说什么呢, 他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