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铮抬眼,面前来人斯文俊美。一双桃花眼格外多情。再加上他今儿穿了一身正儿八经的衬衫长裤,还真有三分司炀的模样。
有意思。他忍不住笑了,然后抬头看席上。
包括时家二少在内,每一个都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林棠,新来的,头一宗伺候人。怎么样?时哥对你不错吧!时二少拍了拍喻铮的肩膀,压着久了总得发泄出来。我前个儿见到他就猜你会喜欢。
喻铮点头,是不错,还谢谢时哥割爱。不过我今儿确实醉了。
醉了不是正好,叫他好好伺候你!
时二少是燕京纨绔圈子里的头,他要是一门心思想做什么,哪怕是顾权大哥那样的都必须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是羽翼未丰的喻铮?
而且对于喻铮来说,收下这个林棠还真不勉强。甚至可以说是正中下怀。
司炀向来滴水不漏,想要和这样的老狐狸斗法,就现在的喻铮根本不够司炀玩的。可如果触怒他,哪怕后果严重,可只要能让他稍微乱了分寸,就会有可乘之机。
司炀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容忍这种羞辱?尤其是当着他心腹的面羞辱,把他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谋权夺利的暗斗里,最怕的就是人心隔阂。老宅一屋子的女佣连带那位老管家都是司炀的人,喻铮想要真正从这座金丝鸟笼中脱离出去,就必须在这些人之间撬开一道缝隙。
他一个养着的吉祥物都敢对主人下手了,喻铮不信司炀不出手惩罚手下那些恶犬。他等的就是这个。
喻铮又打量了林棠几眼,规矩都懂吗?
懂。
成。那我给你改个名,以后别叫林棠了,就叫林旸吧!
薄吹消春冻,新旸破晓晴的旸。我看你这眼睛笑起来的样子不错,也算担得起了。喻铮说完,起身往亭子外面走,径直对等在那的主管说到,人我带走了,账你回头自己扣。
他这几步走得极稳当,哪里有喝醉了的样子。
至于顾权和那个不知所措的林棠也赶紧跟在他后面一起回去。
而他们前脚一走,桌上后脚就乱了。
这个喻铮可够劲儿。他哥叫司炀,他弄了个三分像的林棠还改了个名叫林旸。名字也像了五分,怕是想存着把司炀气死的意思吧!
那可说不准,我听人说一事儿。
什么?
他们都说喻铮其实是被司炀软禁在家里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真软禁了他今天怎么出来的?
到底是个大活人,司炀还能把他锁在家里不成?那是犯法。哎,我说时二少,您有什么消息就说出来,别总让哥儿几个猜行吗?
时二少掐灭手里的烟,猜不猜的回头不就清楚了吗?
时二少这话不是故弄玄虚。喻铮不简单,他今天带人走,就是是存着要闹的心思。今天晚上的喻家,必定鸡飞狗跳。只看司炀到底忍不忍得住了。
他又重新点了根烟,回头喻铮要是还能出来,都对他客气点。
而此时喻铮那头,已经带了人出了会馆大门。
司机还等在哪里,可老管家却已经先走了。
小少爷,管家说大少今晚回来。终于看见喻铮出来,司机急的一脑袋汗。
知道了。喻铮倒是不在意,示意林棠坐在副驾驶。自己和顾权上了车后座。
喻铮车子还没开,顾权觉得他有点坐不稳,赶紧把人扶住。
喻铮摇头,今儿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那那这个怎么办?顾权偷眼看了旁边的林棠一眼。
不怎么办,一会带回老宅。
什么?顾权觉得喻铮怕不是疯了!
林棠是南城院子里出来卖的,就算是时二少那样的买了人也都是金屋藏娇,喻铮竟然还要带回老宅?林棠可和司炀长得相似。
他是活腻歪了吗?不怕司炀火气起来弄死他吗?
可喻铮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后面到了顾家之后,更是直接让顾权回去了。
喻铮顾权担心了一路,还想再劝。
喻铮却推了他一把让他下车。
没事,你回去吧!喻铮看着顾权下车,然后叫司机往老宅开。
到了老宅前,司机还是忍不住把车停下了。小少爷,咱们真不去别的地方吗?
有事儿我担着,你怕什么?
可这不适合吧!
不合适?喻铮伸手捏着林棠的脸转向自己。干干净净带着点惶恐,的确不太合适。
他故意把坐在副驾驶的林棠往司机怀里推了一下。
在他脖子上留个印记。
什么?司机是个小年轻,哪里经过这种事儿。可被喻铮的戾气镇住,也只能懵懵懂懂的照做。
虽然是下午三点,外头太阳正大。可透过窗子在折射到车里,就是恰到好处的暧昧。那司机低头后,遮住了林棠的下颌,顿时看起来又和司炀多了一分相似。
喻少林棠像是被吓着了,眼里也聚集了些水汽,边躲边哀求的看向喻铮。
他再傻现在也弄明白了,喻铮买他恐怕并不是为了享乐。可他不能由着司机做这个,真传出去了,他以后也别想在这行继续干了。
那帮公子哥们都讲究个脸面,互相之间吃个剩饭,叫怜惜美人。可谁会捡个司机吃剩下的。
想到这,林棠的害怕也更加真实起来。他一边挣扎着推拒,一边使劲儿哀求喻铮。
喻少,喻少,您别这样
相似的颈部曲线,让喻铮陡然想起昨天晚上他靠近司炀时的场景,顿时觉得面前的两人显得碍眼起来。
算了!喻铮烦躁的让两人分开,示意林棠自己想法子弄。
林棠大概猜出喻铮的想法,只能委委屈屈的照着做。
一直磨叽了十多分钟,林棠才把自己照着喻铮说的样子弄好。
喻铮上下打量他,伸手扯乱了他的衣领。乍一看还真有几分意乱情迷的样子。
然后,喻铮对司机说了今天第二句能把他吓尿的话,晚上六点之前司炀要是都没回来,你就原方不动的把人给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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