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人,岁数不大,心思却是一等一的狠毒。
那导演准备开播的其实是一个十分新颖的针对演员类的节目。遍请大咖可著名导演编剧,演员当众分组,当众比赛。最后导演决定去留。
至于他最早敲定好的演员名单,也是阵容豪华。
老中青三代,中生代的影帝影后,老一辈的艺术家,至于青年一代也是一样可怕!最差的一个,都入围过三大电影节的最佳新人奖。
可陈昭根本连戏都没有演过,而司炀强行把他安插进去,他想要做的,不过是羞辱!
而且还是当着亿万观众的面,当众羞辱!
陈昭听着脸色顿时就白了几分。而司炀在和导演约定好了以后,就起身打算告辞。
虽然待的时间不长,可司炀喝得酒却不少。离开的时候明显脚步有点不稳。
他是真的醉得厉害,没走两步就站定被靠在旁边的墙上缓神。
把那头的窗户打开。微微闭着眼,司炀对身后的陈昭命令道。
他的语气如此自然,以至于陈昭下意识就照着他的话去做了。
新鲜的空气顺着打开的窗户进来,司炀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半晌才吐出来。
他抽烟的姿势很好看,手指修长,优雅中透出堕落的矜贵。
陈昭盯着他看了一会问道,你是不是抽的太频繁了?
他之前和司炀组合出道,在一起整整两年都没见司炀碰过这东西。可现在不过一天,司炀就足足抽了得有一包多。
哪怕是老烟枪,也未必会有这样的瘾。
司炀并不回答,随手把烟头扔在垃圾桶里,然后对陈昭说,回去吧!
然而他说话的语调很稳,人却走得歪歪斜斜。陈昭看不下去,只能过来扶他。
司炀醉得全身都没力气,几乎大半个人都窝在陈昭怀里。
偏他没比陈昭矮多少,呼出的热气全都萦绕在陈昭的耳边,尼古丁的苦涩混着桌上洋酒的醇厚,陈昭分明滴酒未沾,等走到会所门口的时候,也觉得浑身发热。
你真的是陈昭想要说句什么,可还没等他说完,来接他们的车子就开了门。
陈昭还以为是保镖,想要叫他来帮忙。等人走近,却直接愣住。
因为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傍晚才离开的陈裕。
陈昭:
陈裕却十分自然的从他手里接过司炀,自己抱在怀里,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责问他,一会看不住就要跑出来,是故意让我着急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有六十个小红包掉落。那个上一张锁了,已经修改。大家等等,估计再过一会就能看了吧。其实没有写什么,就是司炀和陈裕亲了一下。
第37章 第二次给男主当爸爸(6)
陈昭怀里一空顿时觉得心里也像空了一截。而那个叨扰了人半晌的司炀, 却毫无察觉的继续靠在了陈裕怀里。
陈昭心里明白这是正常的。
司炀在外顶着的就是陈裕的名头,方才酒桌上陈昭也看得清楚,司炀和他原本以为的根本不同。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羞涩且单纯的, 那些不过都是虚伪的伪装。
司炀长得漂亮, 又是真的会玩, 如果不是还有陈裕在这站着,恐怕想把他生吞活剥的比比皆是。
陈昭皱起眉, 突然觉得搂过司炀的手难受得要命。仿佛是碰了什么肮脏的垃圾, 粘腻得让人几欲作呕。
而就在这时, 陈裕却开口说了一句话,让人送陈昭回去。
说完, 他搂着司炀又重新往会馆里走。
陈昭隐约听见陈裕对秘书说道, 叫人把楼上我常用的房间打开, 他醉得太厉害,这么回家受不了。
乍一听光风霁月, 仿佛是什么最贴心的情人才能说出来的话。可谁不知道, 会馆楼上陈裕的那个房间从来就是他和小情儿春风一度专用的。
陈裕掌权这些年,床上来来回回不知道滚了多少俊男美女。就包括太子爷陈峤那个已经去世的大家闺秀母亲,最早也是在这里沦陷的。
可惜, 生了陈峤之后,就抑郁而终。
陈裕和司炀是一路人,玩惯了,也没有心, 更没有感情。身体上的纠缠,不过是贪图快感。明码标价, 都是生意。
陈昭阴沉着脸上车,恨不得再也看不见这两个狗男男才好。
然而会馆楼上的包间里, 陈裕温柔无比的把司炀楼进屋,下一秒,就把他拉近了浴室。
他打开淋浴,冰凉的水兜头而下,司炀狠狠打了个激灵,原本只散了两分的醉意,陡然全部散尽。
他没有躲避的意思,就这么站在冷水下看着陈裕。
之前鸿门宴上,司炀就伤了些根本,后面又服用过药物,即便盛夏都会浑身发凉。他下午又发作得厉害,几乎到了昏迷的地步,没吃什么东西又空腹喝酒。
现在冷水刺激下,寒意瞬间暴起,遍布全身。就连被酒气浸泡过得胃也开始泛起剧痛。
黑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雪白的脸白到几乎透明。可眼角和嘴唇却都是嫣红的。司炀喘了两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却已经是风淡云轻。
他对自己太狠。身体越痛,他越冷静。
这一场新的较量,陈裕死死的盯着司炀,只觉得征服欲得到满足的痛快让他兴奋到了极点。
可司炀从不是那种轻易给人满足的圣人,他知道陈裕想得到什么,可他偏偏不给。偏偏要吊着陈裕。
明明痛到连呼吸都是负担,可他面上仍旧是一味的风淡云轻。
到了最后,陈裕拿着淋浴的手都酸了,司炀也没有吭一声。甚至连一点哀求的意思都没有。
冷水终于关上了。陈裕叹了口气。
惩罚够了吗?司炀勾起唇角,带着点妥协的纵容语气仿佛在哄什么不听话闹脾气的小情儿。
陈裕品了品他这话的意思,倒也没生气,反而拿了条浴巾披在司炀身上,把人搂在怀里。
冷吗?这是一句废话,司炀现在就像是刚从寒天腊月的冰窟窿里钻出来,每一寸皮肤都冰冷刺骨。而这一切的痛楚分明都是陈裕带给司炀,陈裕却理所应当。
将司炀抱到床上坐好,陈裕解开他的扣子,帮他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
外面秘书恰到好处的敲门,送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都湿透了,就先穿我的,嗯?陈裕耐心的哄着司炀,语气温柔,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戏谑。
和扔在地上那件一模一样的黑色衬衫,就连袖口的玉石袖扣都全然相同。
就像他下午时离开别墅换的衬衫,这一件也和司炀的宛若情侣。
晚上都说了什么?从后面搂住司炀,陈裕轻轻吻着司炀的侧脸,最终停留在他的唇角。对于司炀陈裕每一个行为都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恨不得把司炀浑身上下都贴满了他的标签。
没说什么,只是聊了聊陈昭的事儿。陈裕体温远比司炀高,司炀左右挣扎不过,干脆也放开了窝在陈裕怀里大大方方的享受伺候。
陈裕顺势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
徐千纵那个综艺一般人上不了,你就这么把陈昭塞进去,不怕他折在里面?
司炀嗤笑一声。
陈裕最早就是靠综艺起家,司炀这种安排陈昭看不懂,陈裕却门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