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因公主府的位置问题,日后再闹一轮幺蛾子,南姗亲自往方惠妃宫里走了一趟,表示:“本宫听说,五公主似乎不喜分配的公主府,趁现在工部那边还未动工,再重新更改地方也并非不行,本宫这里还有几处可供挑选之处,惠妃娘娘和五公主尽可再择一地。”
碧草从袖中掏出一张素笺,将之捧给方惠妃,方惠妃垂目阅罢,面色不愉地皱眉:“这几处怎得离皇宫如此之远?”
如果说京城是一个正方形,那么皇宫便位于正中心,住得离皇宫越近,越是彰显尊贵体面,南姗笑吟吟地打着团扇,好整以暇道:“本宫就是见这几处离皇宫太远,五公主以后回宫探望惠妃多有不便,才挑了原先那一处,哪知道五公主又不喜欢……”
方惠妃压了压心头之火,又道:“据本宫所知,京城内圈还有不少空闲的御宅。”
南姗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扇子:“旁的宅子,太子爷说另有所用,本宫能做主挑选的,也就这些个,两个地段最好的,一个分了七皇子,一个分了五公主,良妃和七皇子都无异议,听说五公主不喜,本宫才特意过来问问。”
方惠妃拧着眉头道:“那太子妃为何不将襄阳侯府改建成公主府?”
南姗面色冷淡下来:“皇上的银子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既有现成规格的公主府闲着,又为何要弃之不用?本宫是想不到弃之不用的理由,不如惠妃说说看?”
方惠妃抽出帕子,轻轻拭摁着眼角,如泣如诉道:“太子妃也当知道,那座宅子原为二公主所居,她又是因难产而逝,这兆头当真不好啊……”
南姗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道:“是嘛。”
方惠妃哭得动情:“本宫的六皇子幼年早夭,如今就只有佩儿这一个女儿,她以后若真是在那档子事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可怎么活呀。”
威胁她么?南姗亦一脸沉重的表示:“惠妃娘娘既有此担心,那不如为五公主再另择一处,还有哪些可选之地,惠妃娘娘方才也已经看过了。”
方惠妃依旧拿帕子拭泪珠儿,语带哽咽道:“那几处离皇宫如此之远,怕是太委屈佩儿了。”
南姗眉眼静和,语气温淡道:“三公主和四公主的公主府邸,离皇宫也不算近,本宫怎么没听说过,丽嫔和瑾嫔觉得两位公主委屈?都是皇上的女儿,一样尊贵的公主,前头公主出嫁该有的,哪一样也不会短了五公主,怎么惠妃娘娘就偏认为五公主太过委屈呢?”
用大白话来解释,萧清佩和三、四公主同是庶出,一应的出嫁准备工作,全部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分出个高低贵贱,你闺女又没比两个姐姐高人一等,你为啥要觉着你闺女委屈呢,噢,当然,若你闺女是嫡出公主的话,是应该委屈委屈,可惜,她不是。
方惠妃眼神一闪,有些语塞,南姗见状,继续漫不经心道:“本宫在东宫住了快三年,也没觉着东宫哪里不吉利……”站起身来,南姗娓娓而语:“惠妃娘娘既未思量好,那便再考虑考虑,只是时间别太久,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