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淮吃痛地嘶了一声:“别咬我耳朵,我明儿个还要见人呐,若是留了牙印儿,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咬了么。”
南姗囧了个大囧,狡辩道:“谁让你的耳朵,刚好摆在我嘴边……嗯,你就当是轩轩咬的,不关我的事……哎,叫我看看……印儿不深,明儿一早肯定能下去。”
萧清淮将爬起来的南姗又搂回,心满意足道:“好啦,睡吧,谁没事会盯着我的耳朵看,便是小包子瞧到了,那也没什么,好乖乖,下回别再往那儿咬了,换个别的地方。”
南姗:“……”
又一次晚起阑珊,南姗已懒得抱怨了,抱怨有用么,再多的抱怨还不如姨妈光临来的有效,临近月底,嫔妃们又该提前领下个月的工资,宫人们也该领本月劳动所得的月银,内务府总管梁端捧了账本过来,请南姗阅览批示,只要南姗过目后表示没问题,内务府就能准备开库放银了。
南姗细细翻看了会,合上账本后,温声道:“宫中诸事素有规矩和定例,梁公公能身居内务府大总管之位,自然是办事老道利练的,后宫的主子多,衣食起居都和内务府连着,你可要多费些心思照理,若是隔三差五有人来寻本宫,说份例里的东西,这个缺了,那个短了,那本宫可就难做人了,当然,若是梁公公照规矩办事了,却有人一味蛮横挑事的,自不是梁公公之责,本宫的意思,梁公公可明白?”
梁端额头沁出汗滴,垂首恭应道:“是,奴才明白。”
南姗摆了摆手,道:“本宫抄佛经的时辰到了,你忙去吧,若是有事吩咐,自会差人去寻你。”皇宫地广人多,南姗若不论事情大小,事事都要过问,她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的功夫,也不够操心忙碌的。
梁端告退后,南姗铺开一叠裁好的宣纸,碧草在一旁添水研磨。
入了七月,暑热依旧,南姗一如王府中富贵闲人的做派,闲暇时领孩子散步赏花、抄经抚琴,偶尔的偶尔,还能和早下班的萧清淮看会儿星星,对于后宫大权之事,似乎一点也不上心,除了必要的例行公事,只由它自己正常运转着。
当萧清淮将臀下的位置坐的微微发热时,南姗终于见到了同姓氏的亲人——小南芙,时隔多年,此时的南芙早不是过去的南芙,十六岁的芳华年纪,花儿一般的容貌,柳儿一般的身姿,活生生一道会自个挪动的入画美景。
“姑姑,你想不想我啊。”甫一见面,南芙便娇滴滴着嗓音,捧着水灵灵的小脸向南姗撒娇卖萌。
南姗无比熟练地捏住南芙的脸蛋,卡在指腹之间揉啊揉啊揉,眼睛笑得几乎眯成了一根绣花针:“想,怎么不想,瞧瞧我们小芙儿,真是越长越水灵了……”姑侄俩亲亲热热闹了一会儿,丹霞捧来一碟子切好的各色冰镇果子,南姗拿签子戳了一块哈密瓜,塞到南芙嘴里:“来,先吃块冰瓜,解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