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南瑾的闺女,他能寻到一个不沾花不惹草又有能耐的姑爷么!南姗表示这个真的比较困难,在这个小老婆流行的时代,男人哪怕是纳进门一支女排队伍,都是合乎法律条文的,反之,女人哪怕有一回拦着男人不许纳小,就等着你善妒、你不贤惠、你不能容人等大帽子使劲往脑袋上扣吧。萧清凌很好么?可她压根没听说过,有哪个皇家子弟片叶不沾身的,睿王爷已相当敬重睿王妃,一个有名分的侧妃庶妃都没封,半个庶子庶女也没生,但是没名分的通房侍妾虽没有一打,也有大半个篮球队的数量……啧,她还是边走边瞧吧。
九月时节,菊花盛放,秋蟹正肥。
南姗收到一张芙蓉色的花笺,上书‘秋光飒飒,菊丛芳芳,九月十六,静候来赏,子兰’,来送花笺的人还道,君子兰那日会备一席香喷喷的螃蟹宴。
南姗拿了被邀去赏菊的请帖,去给下衙回府的老爹过目,南瑾捏着花笺看了两眼,才淡淡道:“四季要赏花、闲时要钓鱼、生辰要聚会、月初要拜佛……你这小丫头还挺忙。”
说着,南瑾放下手中的花笺,端起青花瓷茶碗,缓缓道:“少吃些酒,若敢喝得醉醺醺回来,今年剩下的两个半月,就不许再踏出府门一步。”
南姗当即笑容可掬道:“女儿保证不再喝醉了,女儿生辰那日,是被子兰姐姐灌醉的,原想着等她生辰的时候,和其它几位姐姐也将她灌醉一回,哪知我们全喝趴下了,她还精神十足的,酒量也忒好了,女儿已不打算再试了……”
烛光滟滟,映着南姗喜笑颜开的神情,眉如刀裁,眼若秋水,端的是雪肤花貌,已然是快成型的美人模样,想着女儿越来越大,能留在身边的日子便越来越短,南瑾放下茶盏,拿手指敲了敲桌面:“好好坐着,陪爹爹下会棋。”
南姗莫名其妙地坐下,疑惑道:“爹爹不去和离哥儿、果哥儿玩么?”一岁多的两个小娃娃,正是最活泼可爱的时候,又生得那般粉粉嫩嫩,您老不去玩会儿?错过这个村,等他俩长大了,就没这个店了喂。
南瑾绷着脸道:“你不懂什么叫严父出孝子?”
——当然懂,古语云,严父出孝子,慈母多败儿嘛。
但是,南姗默默吞了吞口水:“我是懂,可离哥儿、果哥儿现在还不懂啊……”您老想树立出严父的形象,起码也得等他俩稍微懂事的时候,呃,再开始吧。
南瑾仍旧绷着脸:“正因为他们还不懂,爹爹才和懂的人玩,爹爹让你陪着下棋,你若是不肯,便是不孝,这道理你懂吧。”
南姗规矩地坐好,颔首应道:“懂。”